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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你不喜欢谈这件事情，妈妈。我了解。&rdo;

&ldo;无论如何我都会跟你谈，要是我知道了你的想法；如果我能够像你一样从你的脸上读出你的想法。他真的爱你。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会不顾一切地将你带走。那都是我的错，真的，让你们分离开来。&rdo;

&ldo;也是他的错。他可以和我们一起留下来。&rdo;

&ldo;他或许可以，但在经过这么多年以后，比起当年我已经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他的问题了。毕竟，我并没有离开家乡；我的世界跟著我一起离开。我可能会离开地球二光年，但我还是待在我出生的罗特里头。你的父亲不一样。他在地球而不是在罗特出生，我想他无法忍受永远离开地球的想法。我偶尔也会想到。我讨厌地球遭到遗弃的想法。必定有数十亿的人对旅离开地球会感到心碎。&rdo;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玛蕾奴说道，&ldo;不知道爸爸现在在地球做什么。&rdo;

&ldo;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玛蕾奴？廿兆公里是相当相当长的距离，而十四年也是相当相当长的时间。&rdo;

&ldo;你认为他还活著吗？&rdo;

&ldo;我们也不可能知道，&rdo;茵席格那说道。&ldo;在地球上生命可能非常短暂。&rdo;然后她发觉自己似乎在自言自语，&ldo;我确定他还活著，玛蕾奴。当他离开的时候他身体还很健康，而现在他也才要五十岁而已。&rdo;然后她温柔地问道，&ldo;你想念她吗，玛蕾奴？&rdo;

玛蕾奴摇摇头。&ldo;你不可能想念你不曾拥有过的东西。&rdo;

（但是你拥有过，妈妈，她心理想道。而且你想念他。）

第八节

非常奇怪，克莱尔&iddot;费雪发觉他竟然极迅速地就适应地球的生活‐‐或者说是重新适应。他从不认为在罗特上的四年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离开地球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当然地，时间并没有长到让他感到地球的变化。

这就是地球，远方的地平线直接与天空相连，而不是雾蒙蒙地向上升起。有著拥挤的人群，不变的重力，狂乱与任性的大气，急升急降的气温，一切都由大自然所操控。

他不需要特别去作新的体验。即使身处房间内，他知道外面的野蛮正蔓延至他的灵魂，或说是正侵入著他。虽然他的房间太小，太挤，嘈杂，仿佛他正受到一个拥挤衰退的世界所压迫。

在罗特上的日子他强烈地怀念地球；而现在，在他回到了地球之后，他却是这么烈地怀念罗特。他是否正耗费时间在渴望他无法到达的地方呢？

灯号与门铃声响起。灯光闪灭著‐‐在地球上的一切似乎都如此地闪灭，相对之下罗特则几乎是十分地效率。&ldo;地球，&rdo;他低声地说道，但这已有足够的音量解除门锁系统。

加兰德&iddot;魏勒（garandwyler）走进来（费雪早知道是他）并面带愉快的神情。&ldo;我离开后你有没有自己动一动呀？&rdo;

&ldo;到处都晃过了。我吃过了。在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rdo;

&ldo;很好。你居然还活著，虽然你的心好像还不在。&rdo;他开阔地笑著，他的皮肤光滑黝黑，他的眼睛黑亮，他的牙齿洁白，而他的头发浓密卷曲。&ldo;还在想念罗特？&rdo;

&ldo;偶尔。&rdo;

&ldo;我一直在问，但还是没有搞懂。这像是没有七个小矮人的白雪公主，不是吗？&rdo;

&ldo;白雪？&rdo;费雪说道。&ldo;在那里我从未见过一个黑人。&rdo;

&ldo;在这方面，他们做得不错。你知道他们离开了吗？&rdo;

费雪全身肌肉绷紧并几乎要站起来，不过他还是克制了这股冲动。他点著头说道，&ldo;他们说过会离开的。&rdo;

&ldo;他们是认真的。而且真的走了。我们尽可能地观测他们的去向；从他们所遗漏出的辐射。然后他们靠著超空间辅助推进器加速，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在我们可以清楚地辨识出他们的前一瞬间，他们就消失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rdo;

&ldo;你们有侦测到他们重新回到正常空间时的位置吗？&rdo;

&ldo;有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微弱。他们伸伸筋骨后就以著光速移动，而在反覆来回超空间三次后，他们已经远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了。&rdo;

费雪恨恨地说道，&ldo;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将反对者踢开‐‐就像我。&rdo;

&ldo;我很遗憾你不在那里。你应该待在那儿的。看著事情发展蛮有趣的。你知道有些死硬派坚称超空间辅助推进是假的，那只是有人制造出的谣言。&rdo;

&ldo;罗特人有著远星探测号。他们要是没有超空间辅助推进的话，不可能将它送到那么远去。&rdo;

&ldo;假的！强硬派还是这么说。&rdo;

&ldo;那是真的。&rdo;

&ldo;没错，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了。所有不管原先是否相信的人。当罗特从所有观测仪器上消失时，没有其它的解释。每个殖民地都在看著。没有任何偏差。它在同一瞬间于所有的仪器上消失。最恼人的是，我们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rdo;

&ldo;我想是半人马α星。还有其它的地方吗？&rdo;

&ldo;上层却认为不可能是半人马α星，并认为你可能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