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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茵席格那皱著眉。&ldo;不，我不知道。你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rdo;

&ldo;在我们交谈中，当我对他说我知道他想同时摆脱掉我们两个人时，他的表情凝结住了‐‐你知道，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隐藏住所有的表情。他晓得我可以从表情和各种小动作知道很多，所以他并不希望我猜测出他的真正感觉。但这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并告诉我许多。除此之外，你无法压抑所有东西。你的眼睛会眨动，而我想你们自己可能都不自觉。&rdo;

&ldo;所以他也同样地想要摆脱你？&rdo;

&ldo;比这更糟。他害怕我。&rdo;

&ldo;为什么他会怕你？&rdo;

&ldo;我想是因为他讨厌我能够知道他不愿公开的事情。&rdo;她阴沉沉地叹口气，&ldo;很多人都因此而讨厌我。&rdo;

茵席格那点点头。&ldo;我可以了解。你让人们感到他们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我是指，心灵方面的，就好像是一股冷风吹拂过他们的内心。&rdo;

她注视著她的女儿。&ldo;有时后我自己有会有这样的感觉。回想起来，从你年纪很小时我想你就得我很烦。我常常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因为你特别聪明‐‐&rdo;

&ldo;我想我是，&rdo;玛蕾奴很快地说道。

&ldo;没错，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但事情并不仅是这样。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谈谈这件事呢？&rdo;

&ldo;是的，妈妈，&rdo;玛蕾奴谨慎地说道。

&ldo;那么，当你小时候发现你有其他小孩所没有的能力‐‐即使是其他的大人也办不到‐‐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呢？&rdo;

&ldo;实际上，我试过一次，但你感到不耐烦。我是说，你并没有说什么，但我可以分辨出你很忙，并且不会在意这种小孩子的胡言乱语。&rdo;

茵席格那张大眼睛。&ldo;我曾经说过那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吗？&rdo;

&ldo;你并没有说过，不过你看著我的神情，以及你握住的双手是这样说的。&rdo;

&ldo;你应该坚持继续告诉我的。&rdo;

&ldo;我只是一个小孩。而你总是不高兴‐‐对于皮特委员长，以及对于爸爸。&rdo;

&ldo;算了。现在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rdo;

&ldo;只有一件事，&rdo;玛蕾奴说道。&ldo;当皮特委员长同意我们可以走的时候，有一些迹象让我认为他隐藏住了某项东西‐‐有件事他没有说出口。&rdo;

&ldo;那是什么，玛蕾奴？&rdo;

&ldo;就只能知道这样了，妈妈。我无法读出别人的内心，所以我不知道。我只能从一些边际的事物中得到某些模糊的印象。然而‐‐&rdo;

&ldo;嗯？&rdo;

&ldo;我感觉无论他没说出的是什么东西，必定不是令人高兴的事‐‐甚至是邪恶的东西。&rdo;当然，为了准备往艾利斯罗花了茵席格那不少时间。在罗特上有许多事情不能中断。在天文部内有许多事必须安排好，向其他人做指示，向委员会提荐代理天文总长的人选，以及向皮特提出最后报告。相当奇怪地，对这件事他却是保持低调。

在出发前茵席格那将最后报告呈至他的桌上。

&ldo;你知道，我明天就要去艾利斯罗，&rdo;她说道。

&ldo;噢？&rdo;他从递给他的阅读的报告中抬起头来看著他，虽然她认为他并不是真正地在看报告。（她是否在采行玛蕾奴所说的一些技巧，然却不知如何地运用。她不应该自欺于相信自己可以穿透对方的内心。）

她耐著性子说道，&ldo;我明天就要去艾利斯罗。&rdo;

&ldo;是明天吗？我想，最后你还是会回来，所以这并不需要饯别。好好照顾自己。就将这当做一次度假吧。&rdo;

&ldo;我想要观察涅米西斯在空间中的运动。&rdo;

&ldo;那件事呀？好吧‐‐&rdo;他挥动手掌仿佛那是件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ldo;随你的意思。即使你还是持续工作，换换环境也算是一种度假。&rdo;

&ldo;我要感谢你的批准，詹耐斯。&rdo;

&ldo;是你女儿的要求。你知道她来要求我的这件事吗？&rdo;

&ldo;我知道。她在那一天就告诉我。我告诉过她，她没有权力来打扰你。你对她十分容忍。&rdo;

皮特低声说著。&ldo;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我并不介意为她效劳。这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结束你的计算后就回来。&rdo;

她心里想道∶这下他第二次提到我回来。要是玛蕾奴在场的话他会有什么想法？就像她所说的，邪恶的东西？但是那又是为什么？

她平板地说道，&ldo;我们会回来的。&rdo;

他说道，&ldo;我希望，你能带回个消息，说是证明涅米西斯是无害的‐‐从现在起五千年。&rdo;

&ldo;那要依据事实才能决定，&rdo;她笑著说道，然后离开时非常奇怪，尤吉妮亚&iddot;茵席格那心想。她远离自己的出生地有两光年的距离，然而她却只曾做过两次短线的太空船之旅‐‐从罗特到地球的来回飞行。

她还是没有那种在太空中旅行的意愿。是因为玛蕾奴才驱使了这趟行程。是因为她独自一人去见皮特，并以一种奇特的勒索形式，才脱服了他。而且是因为她对著艾利斯罗有著强烈的兴趣，想要登上它的陆地。茵席格那无法了解这种怪异的吸引力，只能将其视做她女儿独特的心灵与感情能力。无论如何，茵席格那想到要离开那小型安全舒适的罗特，来到艾利斯罗这广大的空旷的世界，到处散发一种奇异的威胁气息，并且其直线距离也有五万公里之远（差不多是从前罗特到地的的两倍距离），但也是因为玛蕾奴的喜悦之情增强了她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