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无论是哪个时期的他,都不是能小瞧的存在。
杏理干脆模棱两可地混淆事实,“有真有假,你猜。”
“就算是假的我也能把它化作真的。”
他唇角翘起的弧度微不可察,转过头去继续前行,步伐坚定,踌躇满志的小少年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五十二】
出了林落便见海,犹未下弦的一弯银钩洒下清辉,海面泛起鱼鳞般的碎波,无论环境发生了什么变化,唯有大海亘古不变。
无边风月,习习凉风轻拂,杏理懒散地伸了个腰;她是个乐观的人,即便突然处于这种未知的环境也能及时调整心态,不过她的好心态并不能保持多久,项链从她眼前飞过,她忙不迭伸手接住。
随手将项链一丢的萨卡斯基转头便走,“现在你出来了,我任务完成。”
走不到两步衣摆便被扯住,他蹙起眉来。
“等等!”杏理急促道,“它在我手里无法发挥作用,我只能被困在这里。”
她琥珀色的眸子蓄起水雾,落入月色的光辉分外动人。
萨卡斯基反应很平静,眼中是意料之中的明了,“你是缠上我了吗?”
……好像这么说也没毛病,所以她家亲爱的小时候怎么会这么地……难以形容,好想回家靠在温暖的怀抱哭一哭。
“你要是把我弄丢了,你长大就娶不到人了。”
杏理半蹲在地与他平视,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小萨卡斯基被这突如其来的赖皮哽得差点无言,“比起我,你更像个小孩子。”
“未来的你纵容出来的。”
他竟无言以对。
等等为什么他默认接受这个设定了!
【五十三】
萨卡斯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软把这个女人带回了住所,或许是她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得要将人溺毙,亦或者真的相信匪夷所思的来自未来一说。
横竖没找到确切缘由,只能归咎于一时兴起。
她说她是魂体状态,只有项链在手的他才能看到,所以项链被她亲手戴在了他身上,流光溢彩的玉琉璃十分夺目,这样的宝物戴在身上出去晃不到一刻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深觉自己招来个麻烦,他升起后悔的念头,最后还是认命地扣上衬衫扣子将项链藏住。
她说她不用进食,也无需休息,所以一来便霸占了他常去发呆的窗台,在那整夜地看着风景。
萨卡斯基半夜翻过身来的时候,下意识往窗台望去,她还在那里,月光缱绻地缠绕着她,掩于黑暗的半边侧脸是显而易见的落寞,如同失去灌溉的花,焉焉的。
杏理发觉他的动静,回过头来,笑得有些勉强。
“睡不着吗?”
“笑得丑死了。”
杏理,“…………”
那点思乡情都在心梗中化为乌有了。
虽然是魂体状态,但实际她的人看上去与普通人没有区别,只是区别在于只有萨卡斯基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