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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谢谢！&rdo;

客套过后，两人可笑地沉默着。滞重的空气令依娜绝望地想逃，但她知道他正等着她率先开口，谈论该如何对两人的关系做个善后。

&ldo;你‐‐伺小姐应该不清楚我们的关系吧！&rdo;

&ldo;她只晓得你是我的秘书！&rdo;

&ldo;某些时候来说，无知是一种幸福，我想，你会宁愿保有她的幸福，不是吗？&rdo;依娜喉头紧紧地问。

&ldo;当然，相对的那也保障了我的幸福，不是吗？&rdo;他的唇扭曲成一个讥诮的笑容。真不晓得，她怎么能那么冷静，冷静到即将被放弃，还能为放弃她的人的幸福着想。但话说回来，除了在床上，她一向吝于对他表现她的热情，如果不是看惯了她一贯的冰冷，他铁定会认为她心地善良到近乎白痴。

&ldo;是的。&rdo;依娜则是暗咬下唇，勉强自己不去妒嫉他的幸福。&ldo;那么，为了你心的福祉，我是不是应该……主动辞职？&rdo;她强迫自己面无表情。

&ldo;不必！&rdo;陶健方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ldo;那么，我明天开始整理，等我找到房子就马上搬出去……&rdo;她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几乎没有抑扬顿挫，可是，眼泪却在眼眶里互相推挤。

&ldo;不必，不必，不必！&rdo;陶健方突然扬高声调，像在和谁赌气似的爆出一叠声不耐烦的吼叫。

&ldo;为什么不必？&rdo;依娜终于有了惊诧的反应。&ldo;你该不会是建议……我们这样的关系……可以持续吧！&rdo;

&ldo;有何不可？&rdo;陶健方没有半点罪疚感的强调。&ldo;你也看过小旖的样子，她很单纯，从飞机上和她邂逅至今半年余，我们都没有超过比亲吻更亲密的关系，她不像时下一些女孩，她很洁身自爱！&rdo;

他是否正指桑骂槐，挞伐她当初的不够自爱？依娜心痛如绞地猜测，却不得不尴尬地附和：&ldo;何小姐很难得。&rdo;

&ldo;是，她说：因为指望，所以才更慎重。我想，在婚礼前大概没机会一亲芳泽，而我又恰巧是个有强烈需求的男人，再加上这间房子的租约还有半年才到期，我们就彼此图个方便吧！&rdo;陶健方的语气恢复平淡，平淡的就像他只是和她讨论天气。

依娜呆住了，无法相信他竟敢提出这么卑劣的建议！她大概永远都没有办法懂得他在想些什么或他的下一步究竟会做些什么？可是话说回来，她又哪有资格怪他，不用说了解他，她甚至于不了解自己！

明知道再持续这样的关系没有意义，明知道他的提议恶劣且不可取，可是照他的说法‐‐有什么不可以！

是的，有什么不可以！爱一个人不过就是这么些小关卡需要去思索去突破。可以爱的痴狂，如飞蛾的扑火，如蜡炬的烧尽自己；也可以爱的理智，如买早餐一般，蛋饼、汉堡，各取所需。

依娜一向理智，至少她这么认定自己。所以，有什么不可以！既然陶健方还想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然，她还需要一些时间理智的来扑灭她对他与日俱增的爱意，那么，有什么不可以！

&ldo;你的沉默，是否代表你的同意？&rdo;陶健方再度勾起嘲弄的微笑。

她似乎是既痛苦又怀恨地注视着他，但终于，她打破自己的思绪，也打破自己的沉默。&ldo;是的，我同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