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啊?&rdo;
林阿宝醉眼模糊,手中的酒酲甩啊甩的,指着温岳蓝:&ldo;蓝,你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了?&rdo;
&ldo;来,进去,别撞到头了。&rdo;
温岳蓝把房门推开,艰难地把活像一尾跳虾的林阿宝塞到床上。
&ldo;蓝,来,我们继续喝!&rdo;
&ldo;嘘!&rdo;
用力地捂住林阿宝的嘴巴,温岳蓝慌张地看了看门外。
门外庭院黑呼呼的,静得可以,也就更凸显房内的吵闹了。手下的嘴巴一直挣扎着要说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温岳蓝随手一伸,剥掉林阿宝的长靴,又一塞。
&ldo;呜!呜……&rdo;
看着林阿宝咬住自己的长靴挣扎了一下便睡死了,温岳蓝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气。
&ldo;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就别喝啊!&rdo;
轻轻地从林阿宝的嘴里抽出长靴,温岳蓝忍不住皱眉。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转过身去,只见一名长相慈厚的贵妇披着暖色的披风缓缓地走进来。
&ldo;娘,把你吵醒了。&rdo;
温岳蓝急急地走了过去,扶住了温夫人。
&ldo;这就是你常提及的阿宝?&rdo;
温夫人看了看床上睡死的阿宝,然后转看向温岳蓝,眉啊眼的,变得担忧了起来:&ldo;你的表妹桑柔,明天过来,你去码头接她吧。&rdo;
温岳蓝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ldo;原来已经到了约定的时候了。&rdo;
&ldo;是啊,你都二十了。都是娘……&rdo;
&ldo;娘,请早点休息。&rdo;
微笑着打断温夫人后,温岳蓝扶着温夫人往外走。
&ldo;你也别待在这里,被别人知道了不好。&rdo;
&ldo;是的,孩儿知道。&rdo;
把温夫人送走了以后,温岳蓝回到房内,凝视着林阿宝的睡脸。
娘不说,温岳蓝几乎都忘记时间的流逝了。爹战死沙场,身为家中九代单传的独子,为了光耀日渐没落的门楣,只身前往寒烟山拜师学艺,不管当中经历了多少磨难,但感觉,也不过只是昨天的事情般。
再瞧瞧眼前的人,当初的浓眉依然浓黑,但脸已经少了稚气,不再像庙会上的金童了,倒像是威风凛凛的二郎神了。
今天,是温岳蓝的表妹桑柔到达的日子。
清早,温岳蓝就撇下了公事,在温夫人的催促下前往码头守侯。
&ldo;这个桑柔到底是谁啊?&rdo;
一边打着自己的脑袋,林阿宝一边问着。
&ldo;是我的表妹。&rdo;
&ldo;只是表妹?&rdo;
林阿宝不以为然的笑着,然后又痛苦地捂住头:&ldo;痛、痛、痛……&rdo;
&ldo;知道痛就别喝那么多。&rdo;
&ldo;我也不想啊……&rdo;
看着眼前的挚友,不禁又想起温岳蓝的一身女装的打扮是那么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