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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第2页）

郑佳便进一步解释说：&ldo;我托人找来了他在监狱里留下的衣物，然后对牛牛进行了嗅闻训练。今天听说他也会来，我就把牛牛带过来了。牛牛果然在人群中把他找了出来。&rdo;

罗飞点点头，心中了然：原来是eunides混入人群的时候，被牛牛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牛牛顺着气味寻找，便指引郑佳发现了年轻人的踪迹。这一切冥冥因果，竟真的似有天意一般。

郑佳这时也蹲下身来，她抱着那只导盲犬，有些嗔怪地说道：&ldo;牛牛啊牛牛，刚才那个坏人呢欺负我，你怎么没有帮我呢？&rdo;

牛牛&ldo;呜呜&rdo;低叫了两声，也不知听懂了没有。片刻后它挣脱女孩的怀抱，来到了那年轻人的身体旁，它用前爪搭住年轻人的心口，鼻子在对方的脸上嗅闻着，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恋恋不舍的温情。

那狗和年轻人早已熟悉，它甚至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半个主人，可它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人为何会躺在了这里……

尾声

二零零四年一月四日，早晨七点四十一分。

省人民医院病房内。

阳光照在罗飞的脸上，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右腿则打着厚厚的石膏。

&ldo;手术很顺利，你的腿以后不会有任何问题。&rdo;一个女人在他耳边柔声说道。罗飞听出那是慕剑云的声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暖的笑意。然后他转头看着对方问道：&ldo;昨天现场群众没什么伤亡吧？&rdo;

&ldo;没什么事。&rdo;慕剑云摇着头说，&ldo;那炸弹的威力很小，浓烟都是自制的烟雾弹--硝酸钾加白糖。&rdo;

罗飞&ldo;嗯&rdo;了一声，又问：&ldo;那些犯人呢？有没有出乱子？&rdo;

慕剑云的表情严肃了一些：&ldo;还真有人想趁乱挑事呢，不过有人站出来吼了一声，那些家伙就全都老实了。&rdo;

&ldo;哦？&rdo;罗飞略有些诧异，&ldo;是谁这么厉害？&rdo;

慕剑云脑袋一歪，反问：&ldo;你猜？&rdo;

罗飞沉吟了一会，猜测说：&ldo;是阿华吗？&rdo;

慕剑云点点头：&ldo;他当时大吼一声说：谁他妈的现在不老实，回了看守所，我就叫他后悔！&rdo;&ldo;他妈的&rdo;本是脏话，但慕剑云用柔柔女声说起来，竟也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罗飞会心一笑。像阿华这样的人，即便是沦为看守所内的死囚，他身上的霸气仍足以让其他的牢友胆寒。只是阿华素来与警方不睦，这次为什么要帮着弹压那些蠢蠢欲动的犯人呢。罗飞先是有些诧异，略一想却又明白了。自己抓了钱要彬，也算是履行了给阿华的承诺。阿华恩怨分明，自然会找机会报答自己。感慨之余，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目光远看向窗外。

&ldo;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热早点。&rdo;慕剑云一边说，一边走向了病房内的微波炉。罗飞听着微波&ldo;嗡嗡&rdo;的低鸣声，这二十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如烟而过，思绪竟已惘然。

等微波炉停止转动的时候，罗飞的思绪也折转回来，他悠悠的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ldo;一切都结束了。&rdo;

&ldo;不，生活才刚刚开始呢。&rdo;慕剑云不知何时已回到了他的身边。女讲师端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笑颜如花。

（全文完）

附：隐藏版结尾

二零零四年一月四日，早晨八点零五分。

手术时施用的麻醉剂渐渐失去了效果，罗飞开始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不过这点痛感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他的心情平静，正轻松地享用着热腾腾的早点。

病房门口忽有个人影晃了一下，罗飞眼尖，提醒身旁的慕剑云：&ldo;尹剑来了。&rdo;

慕剑云&ldo;哦&rdo;地站起身，向着门口迎去。尹剑这时已经进到屋内，他的脸色绷得紧紧地，看起来很是不安。

慕剑云正想告诉尹剑手术挺成功的，后者却对她视而不见，只直勾勾地看着罗飞道：&ldo;罗队，出状况了！&rdo;说话间，他已步履匆匆地从慕剑云身旁掠过。

慕剑云心一沉。她知道尹剑并不是个唐突的人，此刻表现得如此失礼，那所谓的&ldo;状况&rdo;恐怕还不是小事！

本来依靠在床头的罗飞应声而起，努力向前倾着身体问：&ldo;怎么了？&rdo;

慕剑云在一旁担忧地提醒：&ldo;你慢着点，别动到刀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