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希望明年我还这傻子一起过生日!&rdo;
说完,温知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催促谢从述开灯:&ldo;快让我看看,这蛋糕长什么样,刚刚太黑了。&rdo;
谢从述伸手打开手电筒打开,光线落在这个已经&ldo;毁容&rdo;的蛋糕上,不止是温知黎,就连他自己都想了几秒,它本该是什么样。
经过一天颠簸,蛋糕上的装饰已经跟奶油混在一起,毫无卖相,更别提什么食欲。
&ldo;……天亮下山之后,我补你一个新的。&rdo;谢从述从没这么窘迫过,为了找回面子,又说,&ldo;礼物也在家里,这个蛋糕不是礼物,你别误会。&rdo;
温知黎直接上手,尝了一口奶油,颇有兴趣地问:&ldo;这个蛋糕不会是你做的吧?&rdo;
谢从述叹了一口气:&ldo;是……&rdo;
&ldo;它本来什么样?&rdo;
&ldo;一个荔枝。&rdo;谢从述感觉没什么说服力,指着红白相间的那个部分,说,&ldo;一个剥开的荔枝,上面是果肉,下面是皮。&rdo;
温知黎拿过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笑得很开心,&ldo;真的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rdo;
谢从述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ldo;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拉你来爬山了。&rdo;
&ldo;你也尝尝,真的可好吃了。&rdo;
温知黎将勺子递到谢从述嘴边,他张嘴咽下,多好吃他没感受到,但看温知黎的开心也不是装的,也跟着笑起来:&ldo;你喜欢就好。&rdo;
温知黎将蛋糕拿起来,放在手上,仔细看,眼眶有点红:&ldo;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蛋糕。以前我妈妈还在的时候不让我吃蛋糕,她说会发胖,女孩子胖了不好看,后来……后来她走了,外公外婆以为我不喜欢吃,也从没买过……&rdo;
话说一半,温知黎不想扫兴,转而问:&ldo;你为什么要来带我爬山?&rdo;
谢从述搂过温知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ldo;小时候我们家唯一一次亲子活动就是爬山,就在这里。那时候车还不能开到半山腰,我走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然后我爸就一路背我,直到登顶。&rdo;
&ldo;我最近在想,他们的婚姻可能一开始也没那么不堪,至少带我来爬山的时候还算得上美好。&rdo;
谢从述转头看向温知黎,真诚道:&ldo;我今天跟你一起重走了一遍这条路,就是希望新的一年,我也能有一个新的开始,而这个开始是你送给我的。&rdo;
&ldo;生日快乐,温知黎,明年今日,我也想跟你一起过。&rdo;
温知黎伸手抱住谢从述,紧紧抱住。
&ldo;好,一起过。&rdo;
谢从述扣紧温知黎的腰,阖上了眼。
&ldo;谢从述。&rdo;
&ldo;嗯。&rdo;
温知黎凑到谢从述耳边,小声说:&ldo;其实我说谎了,那个蛋糕有点太甜了,下次少放一点糖。&rdo;
谢从述一怔,随后笑笑:&ldo;行,少放一点。&rdo;
&ldo;爬山好累,明年我们不爬了。&rdo;温知黎开始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