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简叹了口气,指了指三子,&ldo;你叫他自己说。&rdo;
薛夫人见他一把火又烧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不自在了,&ldo;这跟我儿子什么关系……&rdo;
薛崇简横眼过去,将她的话掐了,&ldo;你教的好儿子,还有脸说,这丢人的事,你不叫他说,那你来说好了。&rdo;
薛夫人顿时哑了,扁了扁嘴,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三少见娘挨了说,只好自己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三少平时有个坏毛病,喜欢去风月场上混,一次见了刚挂牌的方清雅,便一门心思的迷上了,便将她包了下来。
二人如糖胶一样沾了一阵子,他对她正迷着,她突然不肯见他了。
这下可急坏了他,百般追问才知道她怀上了孩子。
对他们这样的人家,让一个女人坏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素来有些惧内。
他那位正房娘家又是有头有脸的,哪肯让他抬个青楼姑娘进门,死活不肯。
于是他便回去跟他娘商量着,搬了他娘去压压那位正房,把方清雅抬了进来。
结果那位正房也不是吃斋的,请了人三下五除二的查得这位怀孩子的月份跟三少去包下她的月份对不上。
薛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三夫人拿捏了这把柄,还能不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对于方清雅鱼目混珠,出了这事,自是要浸猪笼的。
方清雅急了,竟说怀的孩子是赫子佩的。
按时间算,她那时确实在赫子佩的染坊,偏之前又的确有赫子佩醉酒那事,这下全不谋而合了。
顿时气坏了薛崇简,也乐坏了薛夫人,自己儿子不过是风流一场,却可利用这事打击赫子佩,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出戏。
在场中人听完,有怒的,恼的,幸灾乐祸的,场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
赫子佩怒极反而冷静,手紧紧握着太师椅扶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却冷到了极点。
拧着眉头,转过来看千喜,他倒不担心千喜会相信这篇鬼话,但怕她动气,影响身子。
千喜听见,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恨。
自进了二堂便没说过话,这时突然笑了,这一笑顿时让场中变了味道。
所以视线朝她望来。
一直憋着的薛夫人不敢骂赫子佩,却哪里怕千喜,冷脸撇来,&ldo;不是你心胸狭窄,将她赶了出去,她逼得无路才进的青楼,又哪里生出这些事?如果不是你相公护着你,就凭这点就能休了你,你不好好反省,倒还好意思笑。&rdo;
第228章大结局
千喜被她一通话训过来也不着恼,按住赫子佩的手,不让他一根筋的跳出来给她出头,对薛夫人甚谦和的道:&ldo;二娘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男人风流些也是难免,三弟不过是风流了些,地上凉,别让他紧跪着了,跪出点毛病,多的事都去了。&rdo;
她这话虽然很咯人,薛夫人听得百般不是味道,但是也确实心疼儿子,也不再骂她,看向薛崇简。
薛崇简是气儿子不争气,小的流连花糙倒也罢了,不想一直引以为豪的子佩也是这般,才来了脾气,这时冷静下来,便闻出了味。
也不愿为了个ji子跟夫人闹得不愉快,便哼了一声,没明着表态。
薛夫人跟他也有二十来年了,知道他这么着,就是允了,忙唤了儿子起来。
三少早跪得双膝发麻,听了娘的话,忙爬起来,刚动了动身子,又抬头看了看薛崇简,见没拦着,才放心的起了身,千万支针扎般的麻自脚心传开,裂着嘴强忍着。
薛夫人看着更心疼,想叫他坐,回头见丈夫面色不善,不敢得寸进尺,只得作罢。
把气撒在了千喜身上,&ldo;这事,你们说怎么办吧?这可是门风问题。&rdo;
千喜不答她,先起身向薛崇简行了一礼。
众人更是意外,不知她这是做什么。
薛崇简也觉得意外,问道:&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千喜不急不缓的道:&ldo;媳妇白白担了个嫉妇的名声,觉得很是冤枉。既然冤枉就要洗干净才行,所以这事,既然扯到媳妇和相公身上,媳妇想求公公把这事交给媳妇处理。&rdo;
薛夫人抢着道:&ldo;你处理?上次处理成这般模样,还能信你?我看怕是前脚交给你,你后脚就能把人打死了丢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