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她这般的凝视,复又捞过鸳鸯绣的枕头,直接垫着。
跋步床先是发出轻缓的动静,而后吱呀了一片,疾风骤雨般狂打过似的,响彻整间总统套房。
在近乎散架的声响里,辛葵终是被潮水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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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沂摘了东西,翻身,将人搂住贴近胸-膛。
小姑娘眼皮哭得粉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这床你就放这儿了?”
“当然不,今晚特殊。”贺云沂完事之后的嗓音,带着特有的慵懒。
他让人特地将跋步床调了过来,之后还是要放在新房的客卧里,而另一间客卧,则放置的是蹦弹水-床。
这个,贺云沂没跟辛葵打招呼。反正之后两人就都住新房了,她自然会瞧见,总不会拼命摇晃着他的胳膊,问到底放到哪儿去了。
但即便他不说,辛葵也大致猜到了点意思。
贺云沂情感方面的表现方式上,其实并不怎么热络;最擅长的事儿,大抵就是逗她,欺负她了。
可他这样坏,她仍然对着他,有着拼命汲取怀抱的渴望。
这又是为什么呢?
联想起今日婚礼,全然是他一手操办。
还那般浪漫,辛葵又觉得他的坏不算什么了。
其实他老说她忙,不让她担心,不让她操持。
事实上,贺云沂比她更忙。
但他愣是抽出了时间。
贺云沂这么喜欢要她,这么贪,还不是因为真的喜爱她。
不然以他平日拒人千里又爱干净的性子,哪儿会忍受每每做完之后的黏-腻和肌肤相贴?辛葵没傻到那种地步,但她只猜对了前半部分。
后半部分如何诠释,得交由贺某人,亲身做出诠释了。
“今天的婚礼我好喜欢。”辛葵柔柔地看了会儿贺云沂的侧脸,没忍住,嘿嘿一笑,“真当是符合了我的心意,轻松好玩,还难忘!”
贺云沂听她笑得傻,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辛葵看他明辉面容映在暗暗燃烧的烛火里,心神荡了会儿。
“沂宝,你以后多笑笑好吗。”
她干脆半身撑起,歪过头来看他,“你这样笑,特别特别好看。”
“还叫我这个?”贺云沂关注的点却不是在这儿,而后他抬手,在她因着半撑起身,乍泄了美景的地方,探手过去,捏了把。
辛葵“呀”了声,连忙护住。
你来我往之余,她笑着讨饶。
而后,小姑娘静静地望着他,喊了声,“老公。”
贺云沂闻言,嗯了声。
很淡。
这般的反应让辛葵略有些不爽,她大着胆子,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好敷衍哦!”
贺云沂拨开她的手,利落地将她从鸳鸯绣上捞起来,直接往室外的温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