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葵迫不得已,任由摆布。
奈何这样被桎梏住的姿态,是以往没有过的。
她再怎么拼命踢腿,挣扎,只让缦带缠得愈发紧。
“呜呜呜你这个大色-狼!这、这是什么啊”
贺云沂嘴边噙着笑,“这床幔还算有用处。”
年轻的男人只一双手箍紧她的手腕,而后固定在她头顶上方,便能轻轻松松地压制。
辛葵仿若被钉子钉在了床褥之上,半晌都动弹不得。
贺云沂眉眼间沾染了点暴风雨前罕见的温柔,“压根不用提着腿了。”
倏然明白他话中意思的辛葵,复又被他吻住。
暗自呜咽一声,小姑娘开始大着舌头,进行各种意义上的讨伐。
不过,确实是很方便。
贺云沂像是顶礼膜拜,虔诚不已,由上至下,一寸寸地移过去。
他只覆在其中,窄劲的腰连连发力,小姑娘便已经说不说什么话来了。
昨晚新换的床单,在今夜,难逃某些命运。
深灰色被浸着润着,有一圈比起周遭,颜色要来得更深一些。
这样的波浪起伏,褶皱横生里,四周床帘随着动作微荡,而后又是骤然的晃。
从那样的惊涛,骇浪,和无边无际的凿击中,辛葵这一场,犹如小死了几回。
偶尔深了些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怼飞了。
这一次,她是哭着,且揪着贺云沂,才入睡的。
是真的被欺负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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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她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贺云沂起来了。
对方凝视了她几秒,好像是交待了什么,而后轻轻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她觉得贺云沂像是蚊子一般,连忙随意地敷衍几句。
而后,辛葵复又进入梦乡。
眼下她幽幽转醒,拉扯中的那股子酸和软登时泛上心头,像是刻进了骨髓那般,隐隐而来。
她半坐起来,视线率先落入床尾的两条缦带。
依稀可见昨晚绑着腿的力道,还打着卷。
看到这儿,辛葵就来气。
她三下五除二地下了床,龇牙咧嘴了会儿,睡眼惺忪地迈出卧室,准备敲击一番贺云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