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生的木炭都是最好银霜炭,烧起来一点烟都没有,又极其的耐烧,睡前添上第二天早上起来那炭都没烧完,屋子里头暖和和的。
地上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石料,都能印出人影来,就连那烧炭的炉子都是鎏金的,精美的他见所未见。
里里外外各式的丫鬟婆子小厮把方方面面都伺候的妥妥帖帖,他一把年纪的人了都不好意思了,暗道自己就不是享福的命,感觉怪难受的。
宁怀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桑竹过来,主仆俩人算是长足了见识。
桑竹哪里来过王府这样的人家,就想四处逛逛,瞧瞧这王府到底有多大,多排场。
宁怀运不想表现的太没见识让桑竹笑话,就自己拍着胸脯说自己熟悉,带他去逛。
出于乡下小地方人的自卑,俩人是偷摸的出了暂住的院子,本以为很快就会找到上回来王府逛过的地方,宁怀运就可以显摆一回了。
结果谁知道逛了大半天入眼处还全是陌生,宁怀运就傻眼了。
俩人还十分丢人的迷路了,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走了回来。
不禁感叹这王府实在是太大了。
宁怀远带着宁子嫣来的时候他正跟王府里头管事的商议打包装车事宜。
王爷说了,他会派人随宁怀运一道把东西送回去。
但因为是御赐的东西他还是格外上心,生怕路上磕着碰着了,一点也不敢大意。
听门房来报就让把人请了进来。
宁怀运一直就没怎么见过宁子嫣,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往自己面前一站,一口一个四叔的叫着,自是要一顿的夸。
东拉西扯了一会,宁怀远才酸溜溜的开口。
“老四啊,你如今可是能耐了,都住到王府里头来了,有福气呦!”
宁怀运最是爱面子,尤其酸到了自己大哥他更是开心。
不过还是谦逊的道:“这不都是孩子们争气,我有什么能耐。”
宁怀远继续酸:“孩子还不是你生的!大儿子早几年就中了举子,不像你那清贤侄儿,连续落第,到如今还是个秀才身,你那丫头呀,就更是了不得,安王世子点名要他做媵妾,人家那正头的婚事黄了,她没名没分的还能在王府里头安安稳稳的住着,居然还就能就得了圣上赐婚另嫁他人,真真好本事!这手段都是白姨娘教的吧?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打小瞧着你唯唯诺诺不像个能成事的样子,不成想这福气在这等着呢!”
宁怀运越听越气,脸都青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家闺女跟世子有些什么,然后又使手段跟了别人。
“大哥你胡诌什么?弯弯来京城之前就是定了亲事的,如今得圣上赐婚那是圆圆满满,你把世子攀扯进来做什么?她住在王府那是因为……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