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
宋景脚步猛的顿住,整个人站在原地。
曾经划破的手腕上毫无征兆的隐隐作痛起来。
每月月中,翎陌体内蛊虫发作,需要饮用混着他鲜血的烈酒才能疏解一二。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刚才自己极力鼓动翎陌去贡院里封闭监考,不就是想让她蛊虫发作承受啃噬内脏的痛苦吗。
宋景嘴巴张张合合,听翎陌提到这个话题,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情宋翎两家积怨甚久,也是横在两人之间最大的石头。
最近几日他同翎陌的关系明显亲近不少,宋景心里高兴,都把这个给忘了。
可修复的再好的裂缝,也能隐约看出曾经的伤痕。
翎陌就站在旁边,时隔多年再一次离他那么近,宋景不想放手,更不想见她再次甩袖离开。
宋景垂在袖筒里的手指微微攥紧,觉得这花园里的空气越发凝固,让他难以呼吸。
看来他得加快速度,将横在两人间的蛊虫问题彻底解决了才行。
翎陌见宋景脸色苍白,垂着眼睫抿紧薄唇,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沉下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情绪压抑。
她抬手攥住宋景紧握的拳头,指腹在他曾经划破的腕子上来回摩挲,力道不大不小,但足够扰乱宋景的思绪让他回神。
“陛下是怕疼吗?”翎陌垂眸看着宋景泛着粉色的耳朵尖,略微俯身低头凑过去,唇瓣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耳廓,学着他曾经无意间用嘴唇蹭过自己的举动,低声说:
“陛下若是怕疼,不如试试别的体液?”
第019章
宋景脑袋嗡的一下,脸瞬间红了个透。他想的全是翎陌的唇蹭着了自己的耳廓。她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又热又痒,让人头皮发麻。
等过了这股子羞臊劲,宋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翎陌刚才说的是什么。
体什么?什么液?
宋景睁圆了眼睛,翎陌已经心情愉快的松开他的手腕抬脚往前走了。
这事翎陌之前也问过,何大夫点过头的,那就代表着可行。
翎陌走了几步见宋景没跟过来,不由停下脚步扭头回身看他,“陛下?”
宋景这才回神,紧跟着往前快走几步,双手缴在一起攥的死紧,嘴巴张张合合,不住的侧眸看翎陌。
他想问问翎陌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到时候闹了个尴尬。
宋景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好几次话都冲到舌尖了,又被他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