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程程,够了,不用拔了,可以回去了。”
三个人一共采了一筐藕,抬回家拿水清洗干净后,一根根白白胖胖,看着实在叫人爱。
月半叔磨刀霍霍,看着白生生的莲藕,眼中闪烁着光芒,“咱们今晚吃全藕宴,藕酥藕饼藕汤藕片全都来一份。”
“那我们给您打下手?”
月半叔大手一摆,“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俩去喂鹅,顺便把鹅蛋捡了。”
还养鹅呢,重点下蛋了!
两人都觉得新鲜,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可是鹅吃啥?听说过狗粮猫粮,没见过鹅粮啊?
两双真诚的眼睛又齐刷刷望向月半叔。
月半叔果然啰嗦又善解人意,“哦,鹅好养的,不娇气,随便弄点菜叶子,再拌一点玉米粒就得了。”
他从廊檐下解下几个玉米棒子,递给程知澜,“你们俩先把这玉米粒剥下来,再拿那石磨碾一下,就成了面,加点水跟碎菜叶子搅拌一起就行了。”
“不难吧?可以吧?”
程知澜和江月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不会做的人——“我不会,全靠你了”。
虽然两人都是这么想的,但在节目组的期(压迫)待下,还是拿起了玉米棒子,开剥。
“咔!”
仿佛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江月偏头看去,吸了一口凉气,疼啊,她看着都疼。
程知澜的美甲断了!
程知澜将那半片断裂的指甲,放在手心上,嘴唇翕张,两眼汪汪,真是我见犹怜。
在血和泪的陪伴中,玉米粒终于剥下来了,倒进石磨里,两个人推着把柄,绕啊绕,终于磨出了一碗玉米粗面。
剁菜、和面,历经一个小时的艰辛,两个人终于给鹅做上了一顿高颜值的饭菜。
但她们这顿饭似乎做得有些晚了,刚走到鹅窝时,鹅群就躁动了,扑棱着翅膀站在门口,七八张嘴巴叽里呱啦的叫着。
“鹅鹅鹅,吃饭饭了。”
江月刚把盆放下,鹅群便蜂拥而上,积极的进食,趁着这个时间,她和程知澜也溜进去了,准备捡鹅蛋。
鹅蛋是纯白色的,扁圆扁圆的,比鸡蛋和鸭蛋大上许多,表皮干净光滑,握在手上带着一股凉意。
这群鹅能吃,也能下蛋,窝里卧着六七个蛋,两人面上浮起一股喜色。在蛋蛋面前,先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个、两个、三个…”
江月正美滋滋的把蛋放进篮筐里,冷不丁的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感,紧接着就是一阵聒噪声。
她居然被鹅给啄了!
那鹅仰长了脖子,沾着青菜叶子的嘴巴正狠狠地敲打在两个人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