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剜她一眼。
气也消了,她眼圈渐渐红起来,还是忍不住,往梁蘅月背上招呼了一巴掌。
埋怨道:“你还知道回来?”
梁夫人是真用了力气,梁蘅月都能听见自己的背被打出了堪称浑厚声响。
她一哆嗦,也红了眼:“阿蘅知错了,阿蘅保证,再也不敢独自出门了!”
梁夫人没好气地撇她一眼,声音有些颤抖:“就只是独自出门的事儿吗?”
她让梁蘅月坐好了,有些严肃地看着她:“西丽门的守卫说见了你与燕王一道出宫,是不是真的?”
梁蘅月心尖一哆嗦。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垂下眼皮,支支吾吾道:“算、算是吧。”
梁夫人急了,逼问她:“你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同燕王……”她说到关键处,神色有些隐晦。顿了顿,才继续道:“同燕王这样的?”
梁蘅月真没听懂。
她以为梁母是不喜谢恂为人。毕竟他恶名在外,但凡是个正经人家都不愿意与这种人多来往。
她想了想,忍不住给谢恂说话:“阿娘,燕王殿下他没有你想得那般不堪,其实阿蘅觉得,他为人还算可、”
“什么可以?”梁夫人极速打断女儿。
她皱眉,神色越来越严肃,“这样的话,以后再不许说了,知道吗?”
梁蘅月没想到梁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她怔了会,知道阿娘不会害她,便点头答应。
心里却想着,阿娘只是对谢恂有些偏见罢了。
若阿娘也能与谢恂处一处,便也会同她一样,发觉谢恂却然还算值得交朋友的吧。
话题结束,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些体己话,梁母才叫女儿回去好好歇息。
看着梁蘅月的背影,梁夫人神色越来越凝重。
女儿这样子,恐怕已经陷入了燕王的陷阱。
她必须得告诉老爷,把女儿的心思掐断,才好。
一个月以后。
过了除夕,白日里一天天回暖起来。
自一月前圣驾回銮以来,梁蘅月刚一进府,便被梁夫人关了起来。
数十个婆子、小厮里外看管,这一个月足足三十天,竟再也没教她溜了出去。
梁蘅月闲得只感觉自己要生霉长草。每日醒了也不梳头,随手挽一个发髻就算作数,还被莺儿好生唠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