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刘光齐是中专毕业,他的年纪跟傻柱差不多。
当年毕业时京城正缺人,他但凡有点心气儿,也能留在京城,结果跟着媳妇奔了保定。
在保定熬了几年,日子没起色,好不容易调回京城,又怕媳妇不高兴,打算再回保定。
这性子,跟傻柱还真有点象。
“真是白瞎了这块料。”李爱国本来挺看好刘光齐,有文化,还干过重点工程,要是能在工程局好好干,将来指定有出息。
可这事儿跟自己也没啥大关系,心里惦记着陈雪茹,跟许大茂和几个邻居打了招呼,就往后院走。
回到家,大嫂二嫂正陪陈雪茹说话,拎来两盒菊花晶、两包红糖。
仨人正嘀咕啥呢,见李爱国进来,立马闭了嘴。
“聊啥呢?”李爱国顺嘴问了句。
二嫂脸腾地红了,摆着手:“没、没啥”
“他大嫂,我得回去给行乙做饭了,这阵子他肠胃不好,厂里大锅饭吃不得,你跟我一块儿走不?”二嫂赶紧岔开话。
“本来想跟小妹多唠会儿行吧,一块儿回。”大嫂应着。
俩人走后,李爱国从陈雪茹手里接过毛巾擦脸,提起刚才的事儿:“二嫂咋有点不对劲?”
陈雪茹左右瞅瞅,关上门小声说:“二嫂问问咱晚上用啥姿势,一晚几次”
“啊?!”李爱国吓一跳。他记得二嫂性子跟大嫂不一样,挺害臊的,以前在陈家聊天都坐得老远,咋会问这个?
“你小点声!”陈雪茹也慌了,差点伸手捂他嘴,“就二嫂那性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还咋见人?”
“这儿是四合院,谁认识二嫂啊。”李爱国洗了把脸,从陈雪茹手里接过搪瓷缸子,喝了两口茶水。
陈雪茹一边给他揉肩膀,一边说:“还不是因为她跟二哥没孩子,急的呗。”
这叫病急乱投医,再说女人堆里聊这些也正常,李爱国没往心里去。
只是想起前阵子俩人去算命的事儿,又多问了一句。
“你放心,我跟二嫂说了,那都是骗人的,她不会再去了。”陈雪茹说。
李爱国歇了会儿,就拿出图纸忙活起来。
车载打井机没几天就能造好,得赶紧把压井器弄出来,到时候能直接装上。
晚饭后,屋里风扇呼呼转着,李爱国图纸画了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
“爱国哥在家不?”陈雪茹抱着孩子拉开门,外头站着刘光齐。
“是光齐啊,你爱国哥在书房呢,我喊他。”
李爱国早听见了,没等陈雪茹喊,就推门出来:“光齐,有事?”
“恩”刘光齐一脸愁容。陈雪茹知道他俩有话说,倒了茶水,带着俩孩子去了中院。
晚上大院孩子都聚一块儿玩,大人也能松快会儿。
屋里,李爱国给刘光齐递了根烟:“光齐,咋了?”
“爱国哥,你你该听说我想调回保定的事儿了吧”刘光齐接烟点上,狠狠嘬了两口,红着眼抬头看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回去?”
“不该!”李爱国没客气,直戳戳地说,“你当跨省调人是过家家呢?说调就调?”
“我”
李爱国打断他:“一个大老爷们,得以事业为重。你真乐意离开工程局?”
“不不乐意。”刘光齐闷声道,“不瞒你说,在工程局这阵子,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日子,天天跟工友们一块儿干,看着隧道一点点往前钻,心里特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