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想你,有没有乖乖听爸爸的话?”板垣默语声音沙哑,一点儿都不好听,像破布摩擦玻璃。
“有!景世一直乖乖的!”说完还朝迹部景吾抬起小脸,想要他的肯定。
迹部景吾很给面子,微微扬起下颚,点了点头:“啊嗯,景世很乖。”
板垣默语像是想起什么,“景吾,春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云南好不好?我答应了给表哥带大五棱的。”
“好。”
“还有,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板垣默语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又看到迹部景吾和迹部景世两人都面色放晴,心里便知自己已无大碍。
迹部景吾想答应,可又不想影响板垣默语休息,便用拖延政策:“等你身体好了,本大爷再告诉你。”
板垣默语苦着脸,唇角下滑:“你非要逼我自己去查,那样很累的。”
迹部景吾一想,的确,按照板垣默语的性子,从他这里得不到的答案,肯定会自己费力去查。如果是以前,他也就放任板垣默语去查了,可现在,板垣默语虚弱成这样,他实在狠不下心。
“好,本大爷会告诉你,你先喝点粥。”迹部景吾端过一碗白米粥,扶着板垣默语就要喂她。
板垣默语抬起手准备自己喝,却发现自己虽然能抬起手,可是手指没有一点知觉,她想起昏迷时自己双腕的痛苦,脸色刷白,“景吾,我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板垣默语紧张起来,想着动手指,试了好几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让手指动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本大爷看看。”迹部景吾放下碗,顾不上给板垣默语补充体力,小心翼翼捧着她那双缠着白绷带的手。
迹部景吾全神贯注,盯着板垣默语的手,可再盯,隔着一层绷带,也看不出什么花样。
“我去问问竹本夫人。”擅自拆绷带,迹部景吾不敢,他怕害了板垣默语。
板垣默语却摇摇头,“没事,过几天看看,先让他们好好休息。”
“喂我喝粥吧,能让冰帝王者喂粥,我真幸运。”板垣默语笑眯眯地看着迹部景吾,迹部景吾太过紧张她的伤,虽然她自己也紧张,可紧张有什么用呢?她的伤在那,要好总会好,不会好再紧张也没用。
“妈妈,我喂你。”迹部景世跃跃欲试,丝毫不给板垣默语和迹部景吾独处的时间。
好在,他们都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无法自拔的人,对于儿子的孝顺,板垣默语笑着点头。
那碗白米粥在父子俩手中,你一勺,我一勺地喂完。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下,房间里没有开空调,是怕对板垣默语身体不好,窗户只能透条缝,雨吹进来也不好。
这样的条件不适合板垣默语养病,但很快,很快就能解决一切。
迹部景吾坚定地背着手,站在窗边,眸光深邃地看着阴沉一片的天空。
过了两天相安无事的日子,板垣默语也从迹部景吾口中把现今的局势了解清楚了。
这个午后,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不热不冷,板垣默语和迹部景吾坐在树下的木凳上。
“你还是怀疑森川春熙?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向川岛浅香?”板垣默语就着迹部景吾的手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嘴,笑呵呵地看着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点头,“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一定想看本大爷出丑。”
板垣默语摇摇头,“也许,这次是我们错了。森川春熙能够掌握人心,可她把自己保命的东西都告诉我们,可能真的没想置我们于死地。”
“至于川岛浅香,我也说不好,她人挺不错的,川岛家的事要是没有她,不好解决。”
“我们能不能把秋元婆婆找来,问她?”板垣默语灵机一动。
“月神不是说,川岛浅香用某种手段让秋元婆婆妥协帮她吗?森川春熙也说陷害她的人是藤纳户组织的成员,她又把藤纳户组织的杀人手法告诉过我们,虽然手法匪夷所思,但川岛浅香这个时候冒出来,种种迹象表明是她在陷害森川春熙,所以她应该就是另一名藤纳户成员。”
“既然她是藤纳户成员,那么她也定会那种杀人手法,所以她应该也是用那种手法让秋元婆婆妥协的。”
迹部景吾倾听着板垣默语给他分析事情,愈发觉得板垣默语头脑清晰。
“森川春熙也已经把那种手法告诉了我们,所以我们大可伪装成我们也会那种手法,秋元婆婆一定不想自己家族的丑事暴露出来。所以,川岛浅香可以压制秋元家,我们也可以压制秋元家。”
“没错,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压制秋元家。”迹部景吾心中已经开始策划怎么让他们看起来毫无破绽,又引得秋元婆婆上钩。
川岛浅香可以直接去找秋元婆婆,直接威胁她,但他们不可以,秋元婆婆受过一次威胁,一定有所防备,他们必须让秋元婆婆自动上钩。
“陪本大爷演一出戏。”迹部景吾眉头舒展,唇角也带起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