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地离开酒店,直奔队伍那边。
“去,去这里支援。快去!”
话说出口,他才有了点真实感,催促着,说不清缘由就让人快到迹部景世那间酒店。
“我们只听迹部少爷和忍足君的命令。”首领没有答应,反倒在打量竹本。
具体事情他不清楚,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人,也要着重小心。
一盆冷水浇灭竹本的急躁,他深吸几口气,将自己的职业素养捡起来,勾起唇:“是迹部让我叫忍足找你们支援,可现在忍足已经出事,我找不到他。”
“你若不信,就带一半人跟我过去,留一半人驻守这边。”队伍入住的地方离酒店很近,这一部分队伍就是迹部景吾留下来专门守着酒店的,现在竹本把人调到酒店内,也不算出格。
首领很快点头,他看竹本的样子不像被人控制,一定是真的出事了。
竹本急匆匆安排他们从小路走,防止引人注目。
正好碰见住在这边的月神,只对他匆匆点头就要离开。
月神拉住他:“竹本,等等。”
“不能再等,出大事了。”竹本想都没想就挣开月神的手,抬脚就要跟上队伍。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一部分人去支援迹部和板垣。”月神笑着拍拍竹本的肩,让他去里屋说话。
竹本还是拒绝:“不,我要走了。”
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月神刚刚说了什么。
他紧张地反扣住月神手臂:“你把这边的人调去支援迹部和表妹他们了?”
“是迹部的要求吗?”他连问。
月神奇怪地看着竹本,“你冷静点,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才会让一部分人过去。如果他们那边出事情,而且没有机会朝我们求救,我们总得准备后手。”
“况且,这些人留在这里,也起不到半点作用。敌人肯定是冲着迹部景吾去的,我们的王帅是迹部景吾,必须护住他。”
竹本的手越收越紧,一口气在喉咙口,两眼要冒火花。
“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刚才他要调人,那位首领还不情不愿。
“他们比我更紧张迹部景吾,迹部景吾是他们的少爷,他们能不紧张吗?”月神摊摊手,又拍拍竹本那只龙钩一样的手。
“你先放开我,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承受力,伤了手,我可就废了。”对于弄魔术的人来说,双手至关重要。
竹本用力松开手,双脚浮虚,身形晃动两下。
迹部景吾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板垣家给他的人,首领不是担心迹部景吾,而是担心他们家的大小姐!
关心则乱,这些人怎么可以听主子以外人的吩咐!
此时,竹本已然忘了自己也是主子以外的那部分人。
他哀怨地看着月神:“你做了坏事,还不让别人惩罚你了?”
“坏事?我做什么坏事了?”月神不解,竹本以前可不是这种正经模样,难不成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他想象?
“对方的目的是迹部景世!你明不明白!对方根本没想伤迹部景吾!”
“你想想,迹部景吾告诉我们什么?保护好迹部景世,一定要保护好迹部景世!他把大部分人都留在这边,就是为了保护迹部景世!这部分人在危急时刻,我们可以调动,但只能用来保护迹部景世你懂不懂?”
对于竹本的西斯底里,月神真心不懂,他问:“迹部景世就是个小孩子,敌人对付迹部景世有什么好处?就算迹部景世是迹部家的继承人,但迹部家目前的继承人是迹部景吾,等迹部景吾全部掌权,还要过很久,迹部景世才会长成,迹部家才会落到他手上吧?”
“在这之前,迹部景吾可能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继承人究竟是谁还不确定,敌人为什么要对付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这不符合犯罪心理学。”
竹本垂下眼睛,“就是我,也不明白,但这不能否认,敌人的目的就是迹部景世。”
“退一万步说,毁掉迹部景吾,迹部家便不会再有新的继承人,到时候再对付迹部景世岂不是易如反掌?他们没有必要越过迹部景吾去对付迹部景世。”月神头头是道,可说再多,还是改变不了事实。
“不对……迹部景世难道不是迹部景吾领养的孩子吗?为什么迹部景世长得那么像迹部景吾?是迹部景吾亲戚的孩子吗?”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真的不明白其中缘由。
“这样说来,那就更没有放着迹部景吾不对付,去对付一个莫须有的威胁的道理了!”月神更加费解,他希望竹本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但竹本注定让月神失望。
他也不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的表妹很重视这个孩子,而他,也挺喜欢迹部景世,一只容易炸毛的小猫咪很意思。
“说这么多也没有用,有些事,我们是无须知道的。”竹本比月神想得开,他又匆匆对月神道:“我们也一起去迹部景世那边,那边不能没有个主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