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眯起昏花的老眼望向北方。
落北原上一片寂静,妖族营地笼罩在晨雾中,安静得反常。
"谁知道呢…"
啐了一口,"那群畜生最近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城墙另一头,了望塔上的哨兵突然举起令旗。
赵四立刻挺直了佝偻的背,那是"一切正常"的信号。
但今天这旗语打得比平时快了几分,透着股说不出的急切。
"不对劲…"
赵四喃喃自语,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缠绳。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危险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抬头看了眼天色,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伸手就能够到。
或许这不是雪云,而是某种更沉重的东西,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柱子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赵叔,你看那边!"
赵四顺着新兵颤抖的手指看去。
城墙下的雪地平整如毯,却有一行脚印从城门方向笔直延伸出去,消失在远处的雾霭中。
那脚印很浅,像是有人踏雪无痕,却又真实存在。
"怪事…"赵四皱眉,"今早没人出城啊。。。"
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雪粒。
等风停时,那行脚印已经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赵四猛地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想起了军中流传的那个谣言,皇帝陛下正在谋划一件足以改变战局的大事。
下意识望向城中最高处的那座院落,隐约看见一道人影立在屋顶,衣袂翻飞如旗。
"难不成要变天了…"
老兵低声说道,将冻僵的手指凑到嘴边呵气。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城中各处,来自各地的顶尖强者同时睁开了眼睛。
他们等待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寒风如刀,刮得城头旌旗猎猎作响。
守军小队长王铁柱正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突然听见绞盘转动的沉闷声响从城门方向传来。
一个激灵,差点从哨塔上栽下去。
"他娘的!谁开的城门?!"
王铁柱的吼声在寒风中破碎成片。
这三个月来,立阳城门从未在未经元帅允许的情况下开启过,这是军令。
一队守军已经冲向城门洞,铁靴踏在结冰的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脆响。
王铁柱跌跌撞撞爬下哨塔,手按在刀柄上,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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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奸细?
叛徒?
还是哪个喝醉了的混账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