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冲在最前方,龙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
专挑妖族中的强者下手,每一剑都能让一个妖族统领身首异处。
真武强者的恐怖实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寻常妖族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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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前几天还与易年争论过的老将军一刀劈死个妖族,独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憋了这么久,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而这场追击,不会终结。
期间,在易年和七夏的压制下,妖兽与妖族被逐渐分开。
而对于妖兽一族,易年没有放太多心思。
没有万妖王的他们只是一盘散沙,在将几位妖王击杀之后,便任由剩余妖兽逃进了落北原深处。
而当最后一批妖族逃过阴山时,北祁军队才在易年的命令下停止追击。
此时的落北原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积雪被鲜血染红,到处是妖族丢弃的兵器和尸体。
曾经不可一世的妖族大军,如今不到三成。
其实妖族大军是有和北祁一战之力的,但当易年将战场摆在妖族大营中,将千位强者尽数击杀之后,妖族便再没了与北祁抗衡的资本。
这是阴谋,也是阳谋。
但不管如何,这场战争,北祁赢了。
……
阴山脚下的军营笼罩在一片刺骨的寒意中。
呼啸的北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像刀子般刮过将士们的脸颊。
营帐外悬挂的旌旗早已冻得僵硬,在风中发出"咔咔"的脆响。
篝火堆里的火焰萎靡不振,即便添再多柴薪,也只能勉强维持巴掌大的火苗,照不亮方圆三尺之地。
值夜的士兵们裹着厚重的毛皮大氅,呵出的白气在眉睫上结出细密的冰霜。
不停地跺着脚,铁靴撞击冻土的闷响在营地此起彼伏。
偶尔有人掏出酒囊灌上一口烈酒,喉头滚动间,火辣辣的热流才能暂时驱散些寒意。
伤兵营里,军医们正忙着给冻伤的士兵涂抹药膏。
那些在追击战中负伤的将士们此刻更加难熬,伤口结着冰碴,换药时总要带下一层皮肉。
压抑的呻吟声在帐篷里回荡,混着药膏与血腥气,凝成一片化不开的苦楚。
中军大帐内,易年望着铜盆里将熄的炭火出神。
即便以他真武境的修为,也能感受到这阴山脚下不同寻常的寒意。
案几上的热茶不过片刻就结了一层薄冰,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冻成冰块。
"比立阳冷多了…"
七夏捧着暖炉走进来,素白的手指冻得微微发红。
望向帐外飘舞的雪幕,轻声道:"这样的天气,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易年没有回答,只是将大氅披在妻子肩上。
两人沉默地望着帐外茫茫雪原,谁也不知道这场苦寒何时才能过去。
就像谁也不知道这场延续万年的战争,最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