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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间里，充沛的上清仙灵力，无不给出了胡小玉一个真切的答案。

他，是圣人。

只能是上清圣人，截教教主通天！

胡小玉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气力都快消散了。

是了，只有圣人，才能面对先天灵宝毫无觊觎。只有圣人，才能说出圣人无法掐算到她变幻的跟脚！

也只有有教无类、讲究平等、因材施教的上清圣人，才会对她歧视出身妖类感到那么厌恶！

对了，他还曾告诉过她，他出不来的……后面出来了，也不在地仙界露过面动过手，一直在蓬莱仙岛不出！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如果是其他人，她还抱有一丝有果的希望，可是圣人……修炼千年，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对于圣人、准圣等这些称呼只是一个名词概念！

三界等级森严，僭越可以将一个生灵的灵魂完全抹杀……更重要的，到了圣人级别，他们从开天就存在了，这么数百万年的时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七情六欲没堪破过？

如果以前带着些许的希望，现在胡小玉是完完全全的绝望。

他说自己是异数，以前她还有些窃喜，这时候胡小玉反而有些想自我嘲笑自个。

截教，截教，和异数，胡小玉完全明白自己为何被他那么一直包容着，保护着。

自己对他来说，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算计的棋子而已。

孔宣见胡小玉的模样微微蹙眉。

他敏感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

他一指点出，胡小玉翻转过去避开了他的指光。

她的眼睛有些红，孔宣伸手布出一个结界，想要将她安全擒拿下来。

胡小玉虽然心情极度糟糕，但是神智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现在反而不怕了，她的目光红中带了些许的诡异。

她对他应该还有大用，他肯定不会放任孔宣囚禁她的。

如果……如果他在一天内救走她，她就不管他要利用自个做什么，也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做弟子做童子做棋子都好。

如果他在一年内救走她，她会好好听他的话。

如果他在他需要自己算计的时候才来救她，她……想到这里，胡小玉心中酸楚异常，因为前面一些如果是她在安慰自己的，安慰自己她在他心里并不是棋子。

但是她心里头也有着真相，最后的如果才是可能的。

可是就是最后的如果成真，她难道就要反抗和他作对吗？

她不想这样，她不要他救！

心气上来，然后就迅速闪动起来，灵宝术法全力冲击向孔宣的结界。

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觉。

孔宣大惊，他自认为将此女的心思摸得大半，她绝不是破釜沉舟之人，可现在……

当下，他立刻散掉了结界，否则她这么大的力量冲击过去，没能冲破结界，会被结界的力道反弹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