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伙计本来还好奇掌柜怎么这般失态,一听这称呼,一边心惊一边伸长脖子看过来。
他早听说过庆国公的大名,却没见过本人!
得知自家铺子从姓胡,变成姓庆后,他就一直盼着有没有机会亲眼见一见庆国公,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如愿了!
庆修只淡淡道:“来辽东看看,之前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一听这话,胡掌柜蔫了下来,他抬手扇了自己一下,告罪道:“小人,小人没能办好此事,还请庆国公恕罪。”
庆修:“怎么回事?”
“小人一回来,立马按照您的要求整合辽东的煤商,甚至吞吃掉大半原本马掌柜的生意。”
“原本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胡商能用纸币买煤炭后,辽东那些煤商顿时各个翻脸不认人了,要自己和煤商合作,不愿意听小人的。”
提起这事,胡掌柜便忍不住想叹气,当时眼见任务快完成,他正高兴呢,连给庆国公的信都写好了。
谁知道,没几天,这些煤商全部翻脸了!
胡掌柜自责道:“此事怪小人办事不力,辽东民风彪悍,小人威信比不上以前的马掌柜,以至于这些煤商不愿意听小人指挥。”
“有没有辽东各个煤商的名单?”庆修问道。
“有有有!”胡掌柜跑回柜台,从下面抽屉抽出了一本册子,“全在里面了,包括这些煤商的资产情况如何。”
他讨好地将册子递过去,没能整合众煤商,他担心庆修怪罪,所以特意整理这个本子,希望能交差。
庆修翻阅了下,心里有了计较。
“你们赚的主要是煤炭开采的人工费和运送煤炭的车马费,以及顺路捎带上的地方特产,他们各自与胡商合作,吃亏是他们。”
单个煤商,人手不够,能够接到的合作少,每次运送煤炭能赚到的银子也少,而且很容易被胡商合伙欺负。
因此庆修才让他们将一地的煤商整合在一起,既能赚更多的银子,与胡商合作时,主动权也会在他们手中。
毕竟,他们一致对外,胡商们除非放弃这一地的煤炭买卖,不然只能接受当地煤商的规矩和条件。
庆修合上册子,淡声道:“专门开一个运送煤炭的物流铺子,可以将煤炭运送到指定地点,收车马费。”
“物流铺子不提供煤炭买卖,专司运送。可以建一条专门的运输路线,走一趟就可以运送多个顾客的煤炭,数量大,你们的价格就可以定便宜些,这样一来,这些胡商会更愿意找你们运送煤炭。”
付一笔车马费,有人帮忙运送,他们自己的商队能运送其他东西,这些胡商们肯定会乐意。
胡掌柜越听越觉得可行,他猛地敲了下掌心。
“既然能运煤炭,想来也可以运其他东西!就像漕运,只不过漕运是将粮食等货物从南运往北,我们是从大唐运向大唐境外!”
“哈哈哈哈哈哈!彩!”
胡掌柜对庆修佩服得五体投地!
“辽东煤商赚不了车马费,他们能赚的银子会大大减少,到时候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只能寻我们合作!”
“此外,我们物流铺子专司运送货物,可是有其他铺子提供煤炭买卖!可以靠物流铺子,吸引那些煤商在我们这里买煤炭!”
庆修对胡掌柜的举一反三还算满意,虽然没有魄力镇住辽东众煤商,但能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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