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派和补天道的功夫,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同时修炼,就好比将滚烫的糖浆与冷水兑在一起,纯粹是在找死。
不过想到自家老大那不正常的状态后,安隆又释然了。
疯子嘛,有些作死的创意也是正常的。
可你侯希白怎么敢练的啊?
至于侯希白所说的草创理念,身为宗师后期的高手,安隆也理解了。
能够预测,假如这门功法真的创造出来,必然是不逊色于天魔策上任何一门绝学的绝世武功,
可问题也就在这里。
这难度太大了。
即便他承认石之轩的天资纵横,却也不认为对方能成功。
而且,还是那句话,莫说是这门功法还只是草创,就是完全版,你侯希白是怎么敢去练的?
就这种修炼就是在生与死边缘反复横跳的功夫,没宗师中期的底子也能去碰?
对此,安隆也只能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从师父到徒弟,就没一个正常人!
“侯公子的情况如此严重,应该早些与我说的。”安隆叹道。
要是赶上伤势没有爆发之前,他就出手帮助调息,也不至于用了他的三枚宝药,一万五千两黄金啊!
侯希白也面带歉意:“晚辈本以为能坚持到师尊回来。。。。。。可谁想到。。。。。。”
见状,安隆也是叹了口气,却也没有什么责备的想法,一来对方又不是他徒弟,二来天才自负是通病,比起外人去说教,不如用事实说话。
想来经此一事,往后侯希白也能稳重一些。
“那侯公子就先在我这里养伤,若还有哪里不舒服,务必马上派人通知我。”安隆叮嘱一番,又看向刚进门的侍女,吩咐道:“雪莲,这几日由你贴身照料侯公子,人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是。”雪莲施了一礼。
安隆点点头,便要离开,去洗漱一番,刚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放松下来,脸上的味道怎么就这么刺鼻难闻呢?
侯希白却在这时再次开口:“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侯公子请说。”安隆强压下恶心,耐心看向对方。
侯希白道:“晚辈偶然得知,阴癸派近日要对家师不利。。。。。。晚辈本想见到家师后,将这件事与功法问题一并说了,未曾想。。。。。。还请前辈出手相助,帮忙牵扯阴癸派。”
安隆听到这件事情后,并不意外,祝玉妍那个疯女人想找石之轩的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此事我会去关注,侯公子还请放心。”
“多谢前辈了。”侯希白说完,想要起身相送,不过一股虚弱感从身体中爆发出来,令他又跌坐回去,最终只好歉笑着,冲安隆作揖拜别。
安隆也不在意,又与雪莲叮嘱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门,而后袖子一挥,房门自行关闭。
房间中,雪莲上前搀扶起侯希白:“公子,奴婢扶您到床上休息吧。”
“多谢雪莲姑娘。”侯希白微微一笑。
回到床上,侯希白第一时间就开始打坐疗伤,雪莲见状,也没有退出房间,只是拉了张屏风过来,保证一下对方的基础隐私。
而后自己就开始摆弄起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保证待会儿侯希白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好第一时间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