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邋遢和尚顿了顿,笑着看向了还有些恍惚的石之轩的方向,道:“施主不放猜猜,后面会是如何展?”
石之轩心神一阵摇曳,喃喃自语道:“看法师如今的姿态,想来是以悲剧收尾。”
邋遢和尚哈哈一笑,又长叹一声:“施主所言极是。”
“我也是后来才得知,那大户人家的老爷,原本对那贵女抱以厚望,有心想让她跟一些世家公子打好关系,好让他们家的生意做得更大。”
“不过因为我的出现,让那老爷十余年的努力付诸东流,竟是直接把他给气死了。”
“无独有偶,我当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急需一大笔钱来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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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我与那贵女有了夫妻之实,找她借钱才是最理智的决定,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刚把人家的爹给气死了,再去登门要钱,莫说我当时是个骄傲的人,便是普通人,怕也拉不下这张脸。”
“所以啊,我做出了一个令我半生凄苦的选择,去找别人借钱。”邋遢和尚没再去注意石之轩的表情,只是自顾自道:“我当是想的是,以我的天赋才情,只是借一笔钱来周转,再解决生意上的难题,根本耗费不了多少时间,等解决了问题之后,再去与那贵女坦露心迹,不给对方带去更多压力,才是最好的选择。”
“却忘了,她的境遇也说不上好。”
“以往父亲还在的时候,无论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会有人帮她撑腰,帮她担着,因此,她在家中可以说是从未受过委屈,却也因此让不少庶出不爽。”
“如今,她唯二的依靠,父亲倒了,我又选择出走,最终遭受的非议针对可想而知。”
“可笑当初我还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觉得一切难题在我面前都将迎刃而解”
“够了!”
邋遢和尚的故事才讲了三分之一,就直接被忍无可忍的石之轩厉声打断,旋即,便见他抬起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瞪着那邋遢和尚:“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若说刚开始,他还能将邋遢和尚嘴里的过往,当成故事来听,并思索对方故事中,是否有什么深意。
那么当他听到‘与贵女关系更进一步,却气死了对方父亲’后,他就知道了这故事究竟在影射什么。
这哪里是对方的过往,这分明就是他的过去!
凭借双手打拼出来的基业,指的是他凭借个人的天赋才情,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花间派。
家大业大的贵女,则是指代当时阴癸派最受期待与瞩目的嫡传兼未来继承人的祝玉妍。
后面的不甘心入赘,自证,加上祝玉妍的帮助。
则是在说他另外成了补天阁的传人,罕有地以一人之身,承袭魔门两家之长。
若一份花间派比不得阴癸派,那么花间派与补天阁加在一起的分量,绝对可以让他在身份地位上不亚于祝玉妍。
后面的故事,他与祝玉妍关系更进一步,坏了对方的修行,令对方功法永远无法臻至圆满之境,从而气死了当时阴癸派的掌门。
同时,因花间派与补天阁的功法冲突问题,让他不得不寻求解决之法,从而抛下当时正处于舆论风暴中心的祝玉妍出走。
这不是什么故事。
分明就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前半生。
也是他这一生悲剧的开始。
邋遢和尚却没有被石之轩那一身几乎将地面都震得裂开的气势吓到,只是挠了挠头,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施主玩笑了,这就是贫僧的过往,贫僧又岂会不知?”
见他不说,石之轩也没了虚与委蛇的耐心,果断出手攻去。
邋遢和尚像是被吓到,向后退去,又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虽有些滑稽,却十分巧合地躲过了石之轩的杀招。
石之轩眸光将其锁定,手上的招式再变。
与花间派的传承力求潇洒不羁截然相反,补天阁的功夫,是各种各样的杀招,以最快、最准、最恨为宗旨,不包含一丝感情地夺走敌人的性命。
邋遢和尚脚下连连蹬出,身体一退再退,每次都是以毫厘之差,躲过那凌厉到极点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