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低笑,拉着陶斯年的手把人拉进怀里。亲亲陶斯年发顶,“好,是我的错。”说完整个人抱住陶斯年又不动了。陶斯年被紧紧抱箍住,呼吸间全都是章远的气息,逃也逃不掉。“我要走了,放开。”章远瞬间抬眼,“不能做了吗?”章远一双可怜的狗狗眼亮晶晶地望着陶斯年,陶斯年的心仿佛被轻轻挠了下。克制住,克制住!不能心软。“没心情了,累了,快起开。”哪知章远又把脸贴过来,鼻尖小心触碰着陶斯年的脸颊,“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单纯地睡一觉好吗?”陶斯年刚想说那这样有什么意思,还没开口拒绝,章远就一小口一小口地亲过来,嘴里呢喃着,“年年,年年……”陶斯年被他扑倒,章远还在一个劲地埋头亲,他实在招架不住,“那快去卧室啊,我数到三,还没有到卧室我可就立马走人。”“1,2——”陶斯年数到2,章远还是不管不顾地把他压在身下亲。陶斯年立刻生气,刚要说三然后走人。才张嘴章远的舌头就趁机伸了进来,整个人猛地被抱起。章远一路亲着把陶斯年抱进卧室,“好年年,你数到2我们就在卧室了。”陶斯年暗骂章远真是个无赖,却又被亲得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然后被章远扔到床上……周末很快结束,柏叶又开始新一轮的打工人苦逼生活。早上淮颂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他顶着蓬蓬头突然一本正经地问淮颂,你知道我早上起来合作把淮景龙从淮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成功踢了下来。而李建章的儿子李彬,则借着合作关系故意不停撩拨淮颂。但尺寸又拿捏地刚刚好,淮颂虽然感到不适,但还没有到厌烦的程度。又考虑到两家的合作,就没有赶走,李彬在他身边待了还算挺长一段时间。虽然知道即使在书中,淮颂都不会理这个李彬,更何况现在。淮颂现在已经被柏叶拿捏得死死的好吗?但柏叶一想到李彬会对淮颂说一些话去勾引,去用手段贴着淮颂,他心里就不太高兴。而且得知了淮颂小时候的事情后,柏叶更加清楚淮颂对淮景龙的恨意。淮颂不会因为这个合作机会,不守男德吧?虽然上次柏叶故意装作吃醋去他办公室找他,淮颂对他“招蜂引蝶”这件事进行了充分的解释,十分遵守男德。但是吧,一想到李彬要往淮颂身边凑,柏叶心里就不舒服。张子真看见柏叶突然就不高兴了,纳闷,“你怎么了,跟别人抢你老公似的。”柏叶上去给张子真一脚,“你又瞎说什么呢?”张子真装作很痛的样子控告柏叶,装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说:“呀呀呀,我残废了,打钱打钱。”柏叶把他当空气,静静地看张子真疼得“满地打滚”。然后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拒绝动物表演。”张子真听到这话更加戏精,一脸悲泣地说,“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讲出这样冷冰冰的话来的?”和张子真打闹完,柏叶心里不那么沉闷了,但还是有小疙瘩。让淮颂不要和李建章合作?可这个合作是对淮颂最有利的,柏叶预知结果也知道一定会成功。而且柏叶没有金手指,一个小趴菜,如果他无理取闹让淮颂断了和李建章的合作,他又如何帮助淮颂呢?况且,别说帮着淮颂对付淮景龙了。他啊,没帮着淮景龙坑淮颂就不错了。柏叶烦躁不已,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站在卫生间洗手台旁边,柏叶一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就知道张子真为什么那么说了。清秀俊俏的男孩子周身颓废,淡淡地皱着眉,眼神里委屈又无奈,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期许,嘴角向下撇着,仿佛努力让自己装着毫不在意,却又做不到。柏叶愣住,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捧了一把手直接泼脸上,凉意并没有使柏叶清醒。镜中的人儿反而因为莹白小脸上细碎的水珠变得更加楚楚动人,更加重了眉眼间悲伤的气息。柏叶扭头想拉开一个隔间,旁边隔间却突然伸手将柏叶拽了过去。柏叶惊恐万分,男人的大手紧紧捂住柏叶的嘴巴,将隔间的门反锁。“别害怕,是我。”王霄猥琐地贴近柏叶耳边,见柏叶安静下来,放开捂住柏叶的手,又想去捏柏叶的脸。柏叶“啪”地一声打掉王霄想要凑过来的手,冷冷地说,“王霄,你想干什么?”王霄倒也不生气,“装什么,咱们都是一路的人。凭什么你天天摸鱼上班,我被淮景龙催着进阶?”柏叶轻蔑看看王霄,“虽然咱们都是跟着淮景龙,但这小弟还是有资历之分的。以后需要找我,换一种方式。再这样我告诉景龙叔,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霄被他唬住,因为淮景龙也确实告诫过他说绝对不能暴露柏叶的身份。但不想落下面子,连忙转移话题,“我就是来和你确认一下,亚罗湾项目的地质检测表,你最终替换成功了吧。”柏叶一惊,怎么又突然问这个。装作不耐烦地摆手,“你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吗?当然搞好了啊。”王霄连忙解释,怕真得罪了柏叶他日子不好过,“不是不是,是老板又向我确认一遍,我这才找你的嘛。”看柏叶还板着脸生气,又追着说,“老板说他这几天就要动这个项目了。淮颂已经在这上面投资了不少钱,这一招赢了。不说让止颂破产,大伤元气也是可以保证的。万一项目稳固了,不好向上面反应。现在这个时机,举报反应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