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往李季林那边看,眼里满是祈求,李季林的冷漠的目光和赵飞对上。
赵飞知道自己完了,自己要是不为公子扛下这事,不只自己要死,就连家人都保不住。
相比赵飞,刘锋没那么多牵挂,他的目光直直对上张泽的目光,一副不畏死的模样。
这无疑是在挑衅张泽,让张泽赶紧将他处置了。
张泽挥了挥手,贺榆将两份口供,呈到了赵飞、刘锋面前。
“你们二人仔细查看状纸上的内容,若无异议就快些签字画押吧。”
赵飞双手颤抖,刘锋看都没看状纸上的口供内容,对着贺榆抬了抬下巴,“取纸笔来!”
贺榆头一次见这么傲的人,面上不显,取来纸笔。
只见刘锋唰唰唰在状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按下了手印。
赵飞哆哆嗦嗦拿着状纸,他只觉得手上似有千斤之力,他压根拿不动。
一刻钟后,张泽平淡开口,“赵飞,你迟迟不曾签字画押,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周氏父女不是你打杀的?”
“不,他们是我打杀的,我签字画押!”赵飞大声喊道。
待赵飞签字画押,整个人瘫软在地,他知道他完了,这次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来人,将此二人即刻收监。”
李季林——刘福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赵飞、刘锋二人扛下了。
只是,他们这一口气松得太早了,上张泽压根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张泽看向了一旁的廖鑫,“廖鑫,你有何冤情,可以向本官陈情了。”
“草民身体有所不便,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无妨,你坐着回话即可。”
“草民廖鑫,家中略有薄产,家中父母怜爱,送草民去了村中私塾蒙学。
夫子见草民有些读书的天赋,故而让草民到黄石求学,早日考取功名。
草民初到黄石,得了夫子们的夸奖,年少轻狂,得罪了王青书三人。
至那以后,王青书三人便开始,时不时折辱与我。
我气不过,用所学知识回击他们,让他们被夫子惩罚。
他们彻底恨上了我,放授衣假时,他们命仆从给我套了麻袋,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还不解气,王青书命仆从废去了我的右腿和右胳膊。
李季林、刘福犹不解气,命仆从将我打晕扔在了草丛里。
直到后半夜,我爹娘才寻到了我,我侥幸命大没死,爹娘为了我的病,四处辗转,最终,我只能终日与轮椅为伴,这一切都是拜王青书三人所赐,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廖鑫字字泣血,说到后面泪水盈满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年意气风的少年,不过短短几年,脸上只剩下了沧桑。
周围的百姓们听得,忍不住落下泪来,“唉,可惜了,瞧这孩子若是没有得罪那三位,没准现在就是秀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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