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吗?我是景逸,下午溪儿要和我一起外出段日子,这段时间就劳烦表哥替我们打理一下生意喽。”某人灿笑道,笑容竟然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上几分。
郭文渊心里一咯噔,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底升起,“你……你和表妹……”
顾云溪白了一眼景逸,道:“他是我表哥,不是你表哥。”
景逸不以为然,“你表哥不就是我表哥,一样。”
顾云溪哼了声,不过也没反驳,拉着景逸一把坐下。
郭文渊听到二人间的对话,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面前二人是什么关系了,当下,他心中苦涩,也静静的坐了下去,低着头吃饭。
由于午膳后就要出门,顾云溪一边吃饭一边和郭文渊简单讲解下生意方面的事情,而郭文渊虽然心里苦涩,但对于表妹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看重的,所以顾云溪的交代,他都认认真真的听了下去。
饭后,顾云溪又对着孟管家交代了几句,便和景逸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向着天山前行……
由于天山路途遥远,且一路崎岖难行,顾云溪并没有将连翘带在身侧,不仅连翘,连顾毅她都以要调养哑疾为由让他留在了府里。
景逸此番前往天山是为了抵抗两日后的毒发,很是关键,虽然顾云溪相信顾毅,但是对于顾毅的身份她还是疑惑的,即便上次在常乐坊宣永齐一行中有人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事后顾毅并没有就此事和顾云溪有所交代。
顾云溪知道,顾毅对于过往不太愿意提及。
而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她即便可以相信但是心里还是留着一分余地的,比如……眼下陪着景逸去天山,她就不能带他过来。
难得的和顾云溪单独出门,马车中的景逸将顾云溪抱在怀里道:“溪儿,这一趟天山之行,我们好好的游山玩水一把。”
顾云溪不赞同道:“你是去治毒的还是来游玩的?”
景逸眼睛含笑道:“都有。”
顾云溪翻了个白眼,不过很快又想到上次在春风楼景逸毒发的情形,顾云溪突然担忧两日后他又要再次承受那种痛苦,一想到这,她的心情就有点沉重。
“溪儿,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那盅毒,本公子还不放在心上!”景逸抱紧顾云溪,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自大的道。
虽然顾云溪没有将顾毅带来,但是景逸手下的莫行莫离都在,所以,自然不用担心驾车的问题了。
行了一会后,马车转上了一条小径,顾云溪掀开窗帘一看,此地就是上次景逸带她来看萤火虫的地方,想到那日的情形,顾云溪唇角浅笑。
景逸很显然也想到了那天顾云溪终于是答应了他,神色也眉飞色舞,“溪儿,这辈子,你都不许离开我。”
在小径上行了约莫有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转到一处比较平坦的大道。刚准备喘口气的顾云溪,突然敏感的发觉四周有些不对劲。
景逸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很快便凝神探知四周气息。
此时已近傍晚,夕阳余晖洒下片片金光,周围的一切都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炫目灿烂。
而车外的莫行和莫离也感知到了不一样,一勒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马儿不时的响鼻声。
就在几人凝神警惕的查探四周时,一抹笛音从对面山头幽幽的飘了过来。
景逸面色一变,脸色霎时惨白,额头也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神情有着隐忍的痛苦。
“景逸,你怎么样?”顾云溪一脸担忧,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刚刚那阵笛音就跟上次在春风楼催动景逸体内盅毒提前发作的笛音一样!
景逸摇头,咬牙道:“不碍事……我们快走!”
“走?没那么容易,谁都走不掉!”突然,一个冷酷的男声从对面山头飘了过来。
紧接着,约莫有二三十个黑衣人从对面山头施展轻功蜂拥而下,刹那间,就将马车包围的严严实实。
顾云溪掀开车帘,待看清了为首的黑衣人时,清冷的声音吐出,“是你!”
这个人就是屡次刺杀她和景逸,宣长彻手上第一杀手--周磊。
周磊皮笑肉不笑的道:“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可不是有缘?上次宣长彻残了一双腿脚,不知道今日你们又会怎样?”顾云溪毫不示弱的冷笑道。
一想到自家主子被眼前这个女人弄废了腿脚,周磊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不过一想到此时的情形,他嚣张道:“口出狂言!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话落,周磊一个挥手,黑衣人蜂拥而上,而莫行和莫离也迅速拿出武器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一时间,只能听到兵器相碰的乒乒乓乓声。
顾云溪正准备朝着周磊出手时,只听到对面山头又传来了那阵笛音,顾云溪扭头看到车厢,见景逸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脸庞再度扭曲。
顾云溪心里一疼,赶快搂住了被盅毒折磨的景逸。
怎么办?顾云溪心里十分焦急,这个周磊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先是带来几十位高手围攻他们,而后又将上次那个神秘的会盅术之人带来,目的就是让景逸无法施展拳脚,好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