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他知道叶然也是武圣境,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所有思绪在范启桥脑中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他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
“小友莫怪,我们并非要找茬之人,只是见小友气宇轩昂,有傲世之姿,老夫这才有意结交一番,如有唐突之处,还请小友多多包涵!”
叶然不禁心生疑惑,按常理来说,自己已然隐匿了修为,对方绝对不可能察觉得到。
可对方毕竟是堂堂武圣,即便是在东胜神洲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也是那高不可攀、呼风唤雨的存在,又怎会屈尊降贵来结交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呢?
自己先前已有拒绝之意,但对方并未以势压人,反而对自己的无礼未予追究,此刻反是态度诚恳,叶然也不是那种摆架子之人,何况也不好再拂了如此人物的面子,于是,他谦逊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小子才疏学浅,又何德何能,岂敢与前辈称兄道弟,恐怕是要让前辈大失所望了!”
见叶然态度有所转变,范启桥哈哈大笑:
“我范某人交友向来只看缘分、凭直觉,从不计较出身、地位、修为,你如此说,反倒显得老夫刻意了。”
叶然赶忙给范启桥斟了一杯茶,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拳一笑:
“哪里哪里!既然前辈不嫌弃,那小子也就不再推辞了,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小友不必拘谨,若是不介意,大可叫我一声范老哥。”范启桥豪爽地笑道。
此言一出,范启桥身后的年轻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他们跟随范启桥多年,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和颜悦色,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
要知道,这范启桥在东胜神洲可谓是权倾朝野,犹如那遮天蔽日的雄鹰一般,这不仅是因为他自身是一名武圣,更是因为他的父亲乃是东胜神洲道教最大的掌权人——圣人范知。
“范老哥。”叶然也不矫情,当即喊了出来。
二人相视一笑,如释重负。
范启桥见叶然似乎不愿过多谈及自己的来历,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叶老弟,现今魔门肆虐,天下大乱,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是不着急的话,老哥我做东,请你到我府上吃顿便饭如何?”
叶然深知当下自己所行之事耽搁不得,于是赶忙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推辞道:
“范老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有些要事亟待处理,只能待日后再与老哥开怀畅饮了!”
范启桥略作沉思,取出一块令牌,郑重地递给了叶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那老哥也就不勉强了,不过如今这世道混乱不堪,你若是需要援手,可凭此令牌到宣云城寻我!”
“日后或有叨扰之处,我就愧不敢当,欣然领受了,不过,此刻倒是有一事想向老哥讨教!”叶然接过令牌,颔示意,随后将令牌纳入空间戒指中,拱手致谢。
“但讲无妨!”范启桥朗声道。
叶然面露苦涩,慨叹道:
“不瞒老哥,我此前闭关许久,出关时已物是人非,近来又听闻魔门和圣诏之事,这东胜神洲广袤无垠,但已无安宁之所,故而我欲前往中洲,却又不愿投身中洲的任何势力,自然也不愿去那西牛贺州……。”
“东胜神洲似你这般清醒的年轻人着实罕见,难得难得!”范启桥眉头微扬,不禁面露惊讶之色,但旋即又释然了。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道:
“只可惜世人懵懂无知,那些中洲的大宗并非心怀悲悯,而是在囤积炮灰罢了!”
“嗯,如今东胜神洲已沦为混乱之域,而中洲亦非我心中的世外桃源,我其实只是想去一窥究竟,而后再前往北漠。”叶然一脸诚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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