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世人都说人生有四大乐事,却不知有多少人一辈子也未曾经历,好比一个目不识丁的乞丐,你与他讲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乐趣,无异于对牛弹琴。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周礼·考工记》说,道不可坐论,理不能空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若要使自己成为百炼金刚,需得亲身打磨己身,若要道法精进,需得打磨己心。
想到此处,牧晨心中豁然开朗,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牧晨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一人练功,独自悟道,只不过胥子方才说的天人‘三灾九劫’着实令他不自信起来,因此才想要知道得更多一些,少走些弯路规避危险。
“多谢前辈替小子解惑,晚辈受益匪浅!”
牧晨心中着实感激,朝着胥子躬身施了一礼,胥子见牧晨不骄不躁,一点就通,不禁微微颔首道,
“小子,老夫欲收你为徒,传我衣钵,不知你意下如何?”
牧晨神情微滞,心里有些意动,他与胥子素未谋面,胥子完全可以以救人相要挟,收自己为徒,也可以在他传道解惑前之提出来,逼迫自己作他弟子,但是胥子却一个也没有选择,足见他是一个心怀坦荡的正人君子,如此,作他徒弟倒也不错。
但是转念一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还需去南海解救师父,届时定会招来九夷族报复,自己实在不忍连累龙图阁,想到此处,牧晨踌躇半晌才道,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实不相瞒,晚辈还需前往南海救我师父,也不知能不能回得来,不太可能长时间待在龙图阁,所以……”
胥子闻言,不由怔了一怔,一直一来,都是别人求着拜他为师,收不收徒都要看他心情,未料到他首次开口收徒牧晨却一口回绝,可听到最后,胥子越看越是满意,心道此子冒死救师,还不愿牵连旁人,足见其心地良善,有情有义,若是收他为徒,老夫不用担心日后无人养老送终了,
“嗯,九夷族你不用担心,我龙图阁虽然势弱,但也不必看什么人脸色,老夫也不惧任何人,老夫只问你,愿不愿意拜入老夫门下?”
牧晨听得此话,不经意望了一眼一脸淡然的胥子,心中暗惊,胥子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这句话分量却极重,若按他话里意思岂不是说,整个天下武林,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他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心惊只余,牧晨连忙叩头拜道,
“弟子牧晨拜见师父!”
“好,好,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亲传弟子了!”
胥子见状,不由开怀大笑,双手扶起牧晨起身,嘴里自言自语道,
“这回我看阁主那老家伙还如何给我嘚瑟,他的弟子静云丫头不错,我的弟子也非等闲……。”
牧晨听师父自言自语,并未立时接话,忽而似想到什么一般,张嘴欲言又止,胥子见牧晨似有话要说,嘴角含笑道,
“在我门下,以后有话便说,不必遮遮掩掩。”
牧晨眼见胥子主动问话,也不丝毫隐瞒,立刻答话道,
“师父,能不能收我的未婚妻子为徒?”
胥子闻言,饶有兴致望着牧晨,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