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既不害怕,又是个大嘴巴,很快就把高义这些年背地里嚯嚯女人的事,抖落了一遍!
这么香艳的事,大家伙自然感兴趣,一个个两眼放光的听胖婶瞎白话!
胖婶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高义昨天一身屎尿的回家后,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丢人!
一身臭气浑身冰冷,再加上毕竟年龄大了,高义一下就病倒了,变得口歪眼斜起来!
今天别说处理校务了,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哈喇子能都能砸脚面!
“听县医院的大夫说,以后别说恢复,能自己知道吃喝就不错了!”
说这话的时候,胖婶颇有些幸灾乐祸!高义的媳妇一直管着食堂,平时可没少被欺负!
就因为胖婶的男人只是个普通班主任,现在看着对头的后台倒了,如何叫她不得意!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时,始作俑者张二河左大鹏两人,则一个去了梵音楼,去实现他的‘县长’梦!
张二河则带着白洁去了省城,两人当然不是私奔,而是让白洁熟悉一下省城市场偏好,为以后化妆品打开销路做准备!
顺便白洁还能给婆家寄信汇款!虽然县里也能做,但需要集中一个星期,才能把信寄出去!
时间跨越千里,陶俑省下属的一个偏僻旱塬上,八里塬村的喇叭正有人在喊话!
“百里,左百里!你驴日滴干什去咧!”
“人邮递员同志等你半晌咧,再不回,把你信扔炕洞烧球咧!”土味陶话彻响整个八里沟,也传遍了整个旱塬上!
“俺大,喇叭喊你咧!”左鹰瘸着条腿,费力的把铁皮桶里的水,往老爹栽好的烟苗上倒!
“慌什慌,他驴日滴朱老八敢扔额滴信,额回去扒他滴皮!”左老爹说这话是有底气的!
他大儿子如今在太省也是有工作的人,据说一个月好几十块哩!
儿媳妇更是高中老师,正经吃国库粮的,说起来,整个旱塬上哪个敢瞧不起他老左家!
陶俑省表里山河,这塬到那塬看着不过二里地,但真走起来,十里八里都不止!
他左百里才不会傻到刚下塬子,再屁颠屁颠的往村里跑,那不是傻子么!
“人喇叭上喊咧,额看应该是额哥额嫂子来信咧!”对于能走出旱塬子的大哥大嫂,左鹰是羡慕的!
可惜他小时候倒霉,籀窑洞的时候塌方,把他一条腿给砸断了!这也是他至今没娶上媳妇的原因!
毕竟在这百里旱塬上,没个好腿脚,连种地都是麻烦事!
“萝子!萝子!去村里一趟,把你哥嫂滴信拿来额瞅瞅!”听到可能是儿子媳妇的信,左百里坐不住了!
他自己是不会回去的,更不会让本就行路艰难的儿子回去!
那就只能让不省心的大闺女跑一趟了!
正在和对面塬上小伙飙歌的左萝,听到自家老爹的叫喊,气的直跺脚!
“吼啥!吼啥子嘛!”左萝抠下块土坷垃朝对面扔去,嘴里则继续着对老爹的不满:“恁揍不能叫额全名,啥萝子萝子滴,额还驴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