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晚的话,老婆婆眼神顿了顿,随即转过头问程晚,“既然那医书这么好,你想不想要?”
程晚回头,认真看着老婆婆,“当然,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想要,可是我想堂堂正正的学。”
假如能够光明正大地学,谁会愿意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偷学。
其实这一点,程晚是佩服顾玥的,这个时代,是不允许女子学习的,可是她在家务如此繁忙的情况下,还是学习了些诗书,为自己争取了些东西,并且拼尽一切向上爬。
就像现在这样,她在贝家过得不好,也几乎走到了死路,可是她还是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到了京城,寻找医书的机遇。
不过她俩向来为死敌,她不会允许她拿到医书的。
面前的老婆婆听到程晚的话笑了,“那你拜我为师吧。”
“求之不得,沈婆婆。”程晚回答。
“你是几时现我是沈婆子的?”沈婆子问她。
程晚无奈,“刚刚,来小木屋要穿过各种小径,若不是非常熟悉的,根本找不到这里,而沈婆婆你,一个古稀老人,竟然能够找过来,你不是沈婆子是谁?”
“也有可能我是沈婆子认识的人,或者她的仆人。”沈婆子嘴硬。
程晚沉吟了一下,便道:“那就当我猜错了吧,不过我并不觉得在这么个悬崖峭壁住着的人会有朋友,至于仆人,小木屋清苦,沈婆子也应该没那么多钱买。”
沈婆子遍笑了两声,拽过程晚到胳膊,“那咱们就走吧,这小木屋已经不合适我教导你了。”
程晚皱眉,“可是你的医书在小木屋。”
“小木屋可没有医书,医书在你身上。”沈婆子说道。
程晚想到了那件旧衣裳,要么医书写在那上面,要么就是缝在里面。程晚觉得,写在上面的可能性更大,毕竟现在看来,沈婆子性格乖张,并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她没有想到,沈婆子一开始竟然会将医书给自己。联想到沈婆子说她是来山上寻死的,估摸着是医书写成也没有牵挂了吧,毕竟上辈子这个时候,顾玥早已经偷走了医书。
程晚便拉着沈婆子往山下她的小竹屋而去,那是她特意让人修建了。
“但是我很好奇,他们没有等到您,为什么没有闯进你的小木屋。”程晚回头看了一眼扔在小木屋门口站着的人。
沈婆子笑笑,“当然是因为里面有机关毒虫。”
“也是,您一个人住是得警惕一点,对了,我方才为您解毒到时候您说您是来山上寻死的,可是您为什么被毒蛇咬了又喊救命。”程晚继续问。
沈婆子无奈,“对啊,是寻死,反正医书已经写成,我活着干什么,所以什么都没带带了医书,但是被毒蛇咬了要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值当。”
他的眼神变得悠远,“我是没有身份的人,因为没有户籍,但是我的医书是花费半生心力写成,若我死了,医术就再也没有传承下去的可能了,所以那一瞬间,我要活着。”
所以程晚才能够救到这个沈婆子。
只能说一切生,自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