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212驶过来,立马吸引了曲卓的注意力。
透过前挡风看清副驾驶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脸,神情先是迟疑了非常短暂的一瞬,随即拿捏出满面笑容。
等212停稳,副驾驶上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下来曲卓愣住,错愕的看着对方说不出话。
刚才挡风玻璃反光,他虽然认出了人,但看不清细节。这会儿看清了
“看什吗?不认识啦?”
右腿明显有些不灵便的廖安民,大步绕过车头走到曲卓面前伸出左手。
见曲卓发愣,咧着嘴笑,右脸从太阳穴到耳垂侧面再到嘴角,一道不规则泛着粉色嫩肉的长疤异常狰狞。
曲卓下意识伸出右手,跟廖安民的左手握在一起。视线在他右侧插在衣兜里的空袖管上停留了好几秒,才转移到他脸上。
“你这…啥情况?上,上战场啦?”
“记得北戴河见过的廖老不?他爷爷。”曲卓小声提醒。
“哦哦,你好廖…廖哥。”乔小雨拘谨的问好。
“走,上车”廖安民招呼一声,转身帮乔小雨开车门。乔小雨上车时,凑曲卓耳边:“我爷爷午饭都没吃,就等你俩呢。”
212出机场奔黄埔路时,廖安民得意洋洋的讲了他的光辉战绩确实有夸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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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安民所在的通讯营负责前线通讯保障,紧跟在西线13军屁股后面,首战日夜间穿插渡河,迂回包抄老街侧翼。
跟在大军后面,并不意味着安全。
穿插的太猛,又是夜间,到处都是被冲散打溃的安南兵。
刚开战那会,安南人虽然被打蒙了,但心气没垮。短暂的溃乱后,迅速组织起反击。
我们是客场作战,初入战场只能通过地图和情报了解地理环境。敌驻军最低也抵达驻防区域半年以上,属于主场作战。
廖安民所在的通讯营,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展开了战区通讯保障任务。面对或大队小股不断冒头的敌人,或神出鬼没的散兵游勇。还有隔着大几百米打冷枪的狙击手,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廖安民算有点运气,大仗小仗经历了十多场,还被偷袭伏击了不知道多少次,愣是毫发无伤。
第一阶段战斗,确定毙敌十七人。他自己查数,打死打伤了三十个不止。
攻占老街的战斗中,通讯排排长牺牲,班长重伤。为保护架设在西翼高点的中继天线,廖安民组织班里剩下的战友,挡住了南侧大约一个排的敌人。坚持了一个半小时,硬把敌人挡在天线六百米之外。
战后从老兵火线提拔为班长。
用廖安民自己的话说,子弹嗖嗖嗖的满天飞,安南兵还配有能打三四百米的榴弹发射器,一场又一场仗打下来不但没死,还半点伤没受,纯属点子高。
很明显,运气那玩意是靠不住的。
战斗进入第二阶段时,廖安民所在连被划给11军,配合肃清莱州残敌巩固纵深防线。
廖安民班在两个步兵班的保护下,扛着设备向预设中继高地穿插时,与敌人的迂回部队迎头遭遇。
打了半个多小时,收到命令往接应部队方向靠拢。转移过程中,跟廖安民一起扛设备的战士踩中了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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