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会生,并不是因为你的存在。
而是因为他们的存在。”
林温妤说完这句话后,安静下来,留下时间让鸦隐再去思考。
师徒二人只是静静坐着。
偌大天地,只有风声回荡。
过了好久,久到天上的星子都挪动了位置。
林温妤才看到鸦隐微抬头,使照明石的光亮照映至他整张面容之中。
他的眼眶泛红,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若是师父是我,会怎么做呢?”
“我?难过一场,然后提剑去找那群人算账,让他们血债血偿。把所有难过,都变刺向他们的每一剑。”
鸦隐又安静下来,但看眼神仍然悲痛的同时,也开始思考起什么。
林温妤倒也不急着鸦隐给出一个答案。
即使鸦隐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一晚上接收到的信息也还是有点太多了。
他需要一些时间。
于是林温妤开口:“夜凉了,我先送你回去。不用着急得到一个答案。好好想想为师说的话。”
鸦隐这次没有拒绝。
“那便多谢师父。”
在离开前,鸦隐又说了一句:“我会好好考虑师父的话的。”
将鸦隐送走后,林温妤伸了个懒腰,走到下垂到凉亭内的柳条旁,抬手触碰到枝干。
只见柳树枝桠疯长,相互交错盘结,最终变为了一个摇篮床。
林温妤在摇篮床上躺下,凉亭的亭顶在林温妤躺下时生了变化,从实心变为透明。
林温妤就这样躺在柳枝搭成的床上,万千星海倒映在她那双眸中。
泠云峰上,鸦隐也被送回自己的闻潇殿。
闻潇殿内没有点灯,只有床榻旁的窗棂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鸦隐往榻上一歪,双臂交叠枕在脑后,左腿屈起支着,眼神放空。
脑中林温妤的话和心底情绪不断回荡。
一声叹气在殿内响起。
鸦隐将左手抽出,那块沾染血迹的玉牌凭空出现在他左手掌心。
他单手拿着那块玉牌的上部,皎洁月光照耀在玉牌和上面诡异花纹。
也衬得上面的血迹更加暗沉。
鸦隐指尖悬停在那暗沉干涸的血迹上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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