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打起火折子,只见井壁刻满倒悬的蝙蝠纹,石阶向下延伸如蛇腹。暗卫们踩着腐苔前行,公孙策忽然停步——地面散落着碎裂的“辛巳”面具,磷火残渣中竟混有御卫司的腰牌碎片。
“538在此与面具人交手时,故意碎了腰牌。”公孙策拾起残片,背面刻着的“壬午”编号让众人色变——幽冥教中,编号每升一级,实力便如登天梯。
地宫入口豁然敞开时,展昭的佩剑几乎脱手而出。
青铜鼎炉矗立如巨棺,四周悬挂着三百具干尸,皆身着前朝官袍。李鹤鸣立于祭坛之上,皇帝被锁链缠如蛛网,黑雾正从他喉间源源不断注入鼎中。
“包拯!来得正好!”李鹤鸣癫笑中带着得意,“这‘龙脉血祭’需三代帝血交融,今日便让你亲眼见证先帝‘重生’!”
话音未落,地宫四角骤然升起八名面具人,编号竟全是“甲子”——幽冥教最高层的天干杀手!
展昭剑斩两名甲子杀手,却发现他们的刀刃竟裹着软甲,刀刀相撞如绵里藏针。包拯毒酒泼洒时,面具人却以袖中机关喷出黑雾,瞬间化解毒性。公孙策推镜冷笑:“幽冥教十年蛰伏,早将你的手段研透!”
地宫东侧暗门忽开,538踉跄而入,左肩插着王朝的剑伤,手中却握着半截断裂的青铜钥匙。
“你果然来了!”李鹤鸣面具后的双眼泛起红光,“十年前御卫司火烧幽冥殿,你亲手杀我全家时,可曾想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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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震。538瞳孔骤缩,嘶哑着嗓音:“你……你是李鹤鸣的儿子?”
“不错!”那面具人撕下面具,露出与李鹤鸣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改名‘幽冥子’,忍辱十年,只为今日血洗开封府!”
地宫中央的鼎炉轰然作响,先帝黑雾与皇帝的血交融,竟凝成一颗血色丹丸。李鹤鸣仰天狂笑:“龙脉重聚,幽冥永存!包拯,你的断案之术,破得了天道轮回吗?”
“破不了天道,便斩断你这伪道!”公孙策猛然掷出火折子,同时高喊:“展昭,斩鼎足!马汉,破东墙!”
火焰引爆鼎炉下的硫磺罐,展昭的剑锋精准劈断青铜支柱。地宫摇晃时,马汉以残臂撞开东侧机关墙——洪水霎时涌入,幽冥子与天干杀手被冲散。
李鹤鸣趁乱掐住皇帝咽喉,却听背后传来冷声:“你的‘长生蛊’,解药在我手中。”
包拯从怀中掏出玉瓶,正是从先帝干尸口中取出的蛊虫。李鹤鸣面色骤变,掐诀欲引黑雾反噬,却发现蛊虫早已被毒酒浸死。
“你早知蛊虫是假的?”李鹤鸣喉间涌出黑血,皇帝趁机挣脱锁链。
“十年前先帝暴毙,御医案卷写着‘痰厥’,却无人查喉间蛊痕。”包拯冷笑,“幽冥教献蛊,真正目的是让世人以为帝王可长生,好借‘血祭’之名操控朝局。”
地宫崩塌在即,幽冥子率残部突围。538忽然挡在出口,左臂伤口迸裂如血泉:“放他们走,我偿你十年血债!”
王朝的剑已刺入他胸膛,却见他胸前腰牌裂开——内层竟嵌着与李鹤鸣相同的幽冥教秘纹。
“你也是幽冥余孽!”王朝怒吼中,538却猛然攥住剑刃,血泪纵横:“我全家被灭时,是你父亲王朝……亲手放的火!”
地宫轰然坍塌,尘烟中只剩包拯嘶哑的吼声:“王朝!马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