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正常的父母宠都怕把你伤着,你的父母却对你说那种话。”
“他们明知道年幼的你没有赚钱的能力,却仍然跟你说有本事自己养活自己,对吧?”
“呵……”唐凛寒无奈一笑。“这句话我已经听过无数次,都有点神经衰竭了。”
“他们每天回家就会向我抱怨赚钱多难,自己多累,我又能做什么呢?”
“跟他们一起难受,随后变得自卑,内向吗?”
“我不想那么作践自己。”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对他们的各种语言没有任何感觉。”
“唯一束缚着我的,只有户口本上的亲属关系。”
“倘若可以的话,我甚至不想赡养他们。”
“在外人看来,这可能被称之为不孝顺,亦或者白眼狼。”
“但我对他们的亲情,是他们自己一点点剁碎的,我试过去修补,试过扮演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向我施压。”
“我不明白,他们那样做有何意义。”
“正如我找不到孝顺他们的理由一般。”
“我只觉得他们不值得。”
“可能,我就是外人口中的坏孩子,不孝子。”
“但我却觉得这种称呼放在我身上无比贴切。”
余漫揉搓着唐凛寒的肩膀。“唉,原生家庭是真恶心,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开,血脉往桌上一摆,他们甚至可以通过法律的手段恶心你。”
“我真不明白了,为什么生孩子不需要考核啊?真的是什么煞笔都能当父母。”
她忽然一顿。“呃……我这么说你家人,你会不会生气啊?”
唐凛寒微微叹气,道:“听到你骂他们我还挺高兴的。”
……
结束揪心的话题,余漫叮嘱唐凛寒早睡早起,记得赶上明天的地铁之后,便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唐凛寒躺在床上,准备熄灯休息。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将其拿起,打来的电话号码虽然没有备注,只是一串数字,但她却无比熟悉。
可她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将手指放在屏幕上方踌躇不前。
打来电话的人是个中年渔夫,或许应该说另一个称呼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