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听来,觉得诧异,“只有二公子一人?”
门房点头。
“二公子说府上既然无人,就不进来了,你若不同少夫人说一声,出去见见二公子。”
忍冬微愣,“迎进来不妥?”
门房犯了难,“是二公子说让你们到府门处,兴许是交待几句。”
“好,容我禀少夫人一声。”
回到书房,忍冬说了秦庆东来到公府之事,宋观舟抬头,“不进来?”
忍冬摇头。
“二公子说府上无人,不就不进来了,但是有几句话要吩咐,所以叫奴出去。”
宋观舟点头。
“去吧。”
忍冬刚要出门,又回头来,“少夫人,您可有托付给二公子的话?”
宋观舟摇头,“秦二说的,恐怕就是我要听的,不必多嘴了。”
“是。”
忍冬冒着严寒,跟着门房小跑出来,在府门内客室里,秦庆东大马金刀坐着,正在烤火。
“奴见过二公子,给您拜年了。”
秦庆东颔首,“免礼,怎地去隆恩寺烧香,你们少夫人不去?”
忍冬照实说来,“少夫人忙着盘账,她本来也不信神佛之说,去了不跪不拜的,不大好。”
哈!
秦庆东笑来,“就只你们少夫人这等的脾气,偏这般不信神佛的人,还得慧觉大师的惦记。”
忍冬低头浅笑,“也是大师不计较,否则少夫人去过隆恩寺一次,还真就是不跪不拜的。”
秦庆东摆手,“我知她性子,好了,我且问你,你们四公子知晓余成还活着的事儿吗?”
这——
忍冬的心提了起来,“二公子,真还活着?”
秦庆东点头。
“活着,但跑了。”
秦庆东回到秦府,就跑去大哥门前,把还在被窝里热乎乎的秦老大揪起来,说了这事儿。
立时不耽误,马上差人去寻。
“小子聪慧,竟然潜入京城约莫两个月,硬生生没有露头,幸好你家少夫人那夜……,遇到了!”
忍冬慌张起来,“这余成最有能耐,若是活着,只怕会对我们少夫人不利。”
秦庆东摇头,“放心吧,秦家定然死死盯住他,此番上门,也是同你们少夫人说一句,人是跑了,但不敢露面,京兆尹的案子还挂着呢,他可是重犯!”
忍冬点点头。
“如此要紧的事儿,得空与你们家四公子说一声,两家围追堵截,胜算更大。”
“好,一会子奴同少夫人如实禀来。”
秦庆东也不多留,起身就要走,忽地想起个事儿,回头叮嘱,“秦府亲戚来得多,我家老太太知晓观舟不喜热闹,故而想着初八再来接她回去。”
啊?
忍冬面生讶异,“二公子,您的意思是?”
秦庆东挠头,“任谁家姑娘大正月的不回娘家,除非真是嫁的远,没有法子,而今你们少夫人哪里归去,故而母亲叮嘱,初八的我来接。”
忍冬听来,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