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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终一战（第3页）

虽然凌霜的实力也有天阶的水准，可是在虞江承看来，和邱无利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最大的区别也还是战斗的经验。

就在两方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忽然祝晚照瘫倒在地上。

虞江承见状连忙跳出战圈，闪到祝晚照身旁，将她抱在了怀里，说道：“丫头，你怎么了？”

祝晚照轻声说道：“我没事，就是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此时，凌霜不慎被邱无利一掌拍在胸口，正好落到了虞江承身旁，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口浊气，说道：“这不是虚弱，而是时空的转换将你的命数耗尽了。大人，小晚应该时日不多了，你和她做最后的道别吧。”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在虞江承脑际炸开。

虞江承说道：“凌霜，你一早就知道这个事情？”

凌霜微微地点了点头。

虞江承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霜无奈地摇头说道：“江承，我若是告知你，你会愿意将小晚带出来吗？而且，小晚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叮嘱过我，不许把这件事告知你。”

此时已经无法挽回，虞江承再去责怪凌霜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虞江承将祝晚照搂在怀里，轻声说道：“丫头，你既然知道出来后就会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祝晚照难得撒了个娇，说道：“因为人家喜欢你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虞江承感到自己的心在滴着血，说道：“如果我知道这么做会要了你的命，肯定不会让你离开乾坤玲珑塔的。”

祝晚照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说道：“我的世界一直都是灰暗的，直到你的出现，眼前的一切才有了色彩，才有了希望，所以，当我得知你深陷险境的时候，只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到你，就算是献出我的生命，也要护你周全。”

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献出生命，该是有多爱他呢？

虞江承的眼角滑落两滴热泪，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祝晚照的玉手捧着虞江承的脸，轻轻地说道：“听说傻的女人。。。。。。才会有人爱，有人疼。江承，我感到有点冷，可以抱紧我吗？”

虞江承自责不已，恨不得将她永远抱在怀里。

祝晚照就像是一只小猫蜷缩在虞江承的怀里，生命的光泽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身上褪去。

视线逐渐模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纱，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孔在光的折射下，逐渐消散。

虞江承的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声音破碎不成调地说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为我。。。。。。”

祝晚照勉强地抿了下嘴唇，轻声说道：“因为。。。。。。我这么做。。。。。。你这辈子才不会忘了我。”

她的视线边缘，一股黑暗如同潮水般无声息地涌上来。

旋又说道：“可是。。。。。。你不该为我落泪。哦！我好困。。。。。。”

她的胸膛起伏微弱得如同濒丝的蝶翼。

虞江承甩掉眼角的泪珠，嘶哑地说道：“看着我，不许睡！”

祝晚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在虞江承耳畔响起：“你一定。。。。。。不能。。。。。。忘了我！”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就像是冰冻的石头坠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她那张紧绷如石的脸颊，极其缓慢地颤抖着，像是对黑暗做的最后的挣扎。

虞江承捧着她的脸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和祝晚照相处三十多年，那些相处的片段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前司马沛珊的死还未彻底从他的心中消除。

如果说司马沛珊的死是为了世家，为了大爱，可是这次祝晚照的死却是真正为了虞江承。

虞江承能够深刻地体会到生离死别的痛楚。

夕阳的余晖给她苍白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色，美得如同仙女，但是却脆弱得如同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