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亦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相对无言。
沉思良久,苏子浅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入宫了。”
从悠远的思绪中回神,君寒看向苏子浅,道:
“还是要入宫么,眼下,你的身份,还不适宜入宫。”
苏子浅摇摇头,道,“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我一直躲着,会让他们……
更加怀疑,你把我藏在府里,旁人便更会妄下定论,你这是心虚的表现。”
君寒道,“过些时日,等本王的事情办好之后,朝中,便不会再有人敢说你什么……
哪怕他们敢想,却绝不会说出口,届时,随你去哪里,本王都不拦你……”
苏子浅垂眸,无声的笑了笑。
她低头,拉过他的手,挑开话题道:
“听说香贵,不,应该是香美人,已经被太医,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想去见见她,好说歹说,她身上还背负着一条血案……
事关于我,我想去见见她,可好?”
默了半晌,君寒亲了亲她的唇,道:
“本王陪你。”
“好。”
……
…………
君寒的马车,还是一如既往的宽敞。
如他的人一般,既放肆,又张扬。
车内空间很大,质地轻柔,触之细腻,里间有淡淡的梅花香飘来。
苏子浅与君寒,先后上了马车,苏子浅坐在一侧。
按理说,君寒应该坐在她的另一侧,保持马车平衡才是。
可……
君寒却是一上马车,便将她抱的紧紧。
马车适宜的晃动了一下,而后便又恢复了正常。
苏子浅推了推他的手,道:
“坐到对面去,这样,容易翻车。”
君寒的声音,低沉动听。
“怕翻车?那我们回府。”
“……”
苏子浅道,“……你还是抱着罢。”
君寒依言,他乖乖的抱着苏子浅,苏子浅坐在他的大腿上。
君寒随意将脑袋,贴在她的头顶处,若有若无地蹭着。
两人相互依偎,沉寂中,只听苏子浅忽然问道:
“君寒,你可不可以与我说说,母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