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上起来的时候顺便整理了一下。"路皓晨耸耸肩,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婴儿用品我都放在左边,给你的补品在右边。玩具。。。呃,可能有点乱,我不太确定哪些适合新生儿。"
程曦心头一热。这个曾经连自己袜子放在哪都不知道的大少爷,现在居然会主动整理婴儿礼物,还细心地分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干了?"她忍不住问。
路皓晨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当你为我生下两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让程曦瞬间红了脸。
"咳咳。"路老爷子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暧昧的气氛,
程曦连忙退开一步,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角:"爷爷。
路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孙子一眼,然后笑眯眯地坐到了他专属的扶手椅上。路皓晨假装没注意到爷爷的目光,拉着程曦去拆其他礼物。
路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笑呵呵地说:"程曦丫头,你爷爷刚才来电话,说一会儿就过来,要给你带个重要的东西,好像是补品。"
"嗯,知道了爷爷。"程曦点头,"刚才妈上楼已经和我说过了。"她口中的"妈"是路皓晨的母亲,自从她嫁入路家,这位婆婆就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疼爱。
路老爷子满意地坐到沙发上,开始逗弄着鱼缸里的金鱼。程曦和路皓晨则忙着整理礼物,时不时因为某件特别可爱的小衣服或玩具而相视一笑。
上午十点整,程老爷子的车准时停在了路家庄园门口。路皓晨和路皓宇早已等候多时,亲自出门迎接。
程曦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爷爷在两个路家男人的搀扶下慢慢走来。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程老爷子依然精神矍铄,只是步伐比从前慢了些。他身后跟着几个程家佣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爷爷!"程曦迎上去,给了老人一个拥抱。
"哎哟,我的乖孙女。"程老爷子拍拍她的背,"看起来气色不错,路家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路老爷子这时也走了过来,两个老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握了握手。虽然两家曾经因为商业竞争有过不快,但自从程曦和路皓晨在一起后,两位老人反而成了好友。
两位老爷子更是相见甚欢,很快就坐在沙发上热络地聊起来。佣人们忙着将程家带来的礼物搬进来——有名贵药材、婴儿金饰,还有各式各样的补品。
"老路啊,这次我可是把家底都搬来了。"程老爷子笑着指了指那些礼品,"人参、燕窝、灵芝,都是给程曦补身子用的。"
路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是要把我孙媳妇补成个球啊!"
程老爷子见状,故意岔开话题:"对了,满月宴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程家也要出份力。。。。。。"
"对了,"程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在城东那套房子的钥匙。你们婚礼后如果想有自己的空间,随时可以去住。离皓晨公司也近。"
路皓晨和程曦惊讶地对视一眼。城东那套豪宅是程老爷子最得意的房产之一,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地送给他们。
"爷爷,这太贵重了。。。"程曦想要推辞。
"收下吧,"程老爷子摆摆手,"反正迟早都是你的。再说,你们现在有两个孩子,总需要更多空间。"
路老爷子不甘示弱地插话:"我们路家在马尔代夫还有套别墅,等孩子们大一点,你们可以带他们去度假。"
两位老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比较起各自要给新人准备的"嫁妆"和"聘礼",场面一度十分热闹。程曦和路皓晨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无奈和感动。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影中,他们的影子融为一体,就像命中注定要相遇的两颗心,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宿。
长辈们聊得热火朝天,路皓晨悄悄拉着程曦来到礼物堆旁:"帮我看看,这些玩具哪些适合现在用?我完全分不清。"
程曦忍俊不禁,开始耐心地为他解释各种玩具的适用年龄。两人头挨着头,在礼物堆中翻找分类,偶尔手指相触,相视一笑。
"你知道吗,"路皓晨突然低声说,"我从来没想过,商业联姻会变成今天这样。"
程曦停下手中的动作,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变成什么样?"
"变成。。。"路皓晨思考了一下,然后笑了,"变成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看你和孩子;变成我会因为孩子的一个笑容而忘记重要会议;变成我甚至开始研究哪种尿不湿更透气。。。"
程曦噗嗤一笑,但眼中却闪着泪光:"后悔吗?"
路皓晨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装满了你和孩子们,再也塞不下后悔这种情绪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远处,两位老爷子还在热烈讨论着满月酒的细节;楼上,两个小生命正在安详地睡着;而此刻,在这个堆满礼物的角落里,两颗心紧紧相依,共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属于他们的完美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