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小时,冷威率人将这里的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这片山谷重归死寂,只有夜风吹过血腥味的呜咽声,好像这里从未生过任何事一般。
与此同时,在鲁家的大宅内,鲁正雄与王叔等人也早已知道了鲁王宫和各大物流基地生的一系列事件。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得满室人影晃动。鲁正雄坐在主位上,手指死死攥着红木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平日里威严的脸上此刻布满阴霾,眼底的血丝如同蛛网般蔓延,桌上的茶杯早已凉透,杯沿被他捏得微微变形。
王叔站在一旁,往日里沉稳的神色被焦虑取代。他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记录着鲁王宫遇袭、物流基地失联的消息,每一条都像一把尖刀,扎在鲁家众人的心上。
突然,鲁正雄猛地拍案而起,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我们鲁家在西南经营了几十年,如此根基,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王宫被袭,仓库失联,连运输线都让人掐断了!那些平日里收了我们好处的部门,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王叔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老鲁,现在不是火的时候。依我看,这次的事绝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刚才如承业所说,如果这事真的只有高裂魂与北氏娱乐的人的话。事情反而简单的多,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这后面一定还有别的势力。因为他们在西南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此刻鲁正雄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的背影依旧挺拔,但若是细看,便能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
没过多久,鲁正雄缓缓转过身,脸上不再是暴怒,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仿佛暴风雪前的死寂。这种平静,比之前的咆哮更令人心悸。
“你说得对,老王。”
鲁正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
“高裂魂和北氏娱乐,不过是两个在明面上的吸引注意用的。真正想让我鲁家死的,是那些藏在暗处,甚至……就在明处的大人物。”
他踱步到书桌前,手指划过冰冷的桌面,眼神幽深得可怕。
“我们鲁家这些年,钱赚得太多,地盘占得太大了。碍了太多人的眼,也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有人这是想借题挥,卸磨杀驴,顺便……把我们这块肥肉,分而食之。”
王叔听着这冷静到残酷的分析,后背一阵凉:“老鲁,那……那我们……”
“慌什么?”
鲁正雄猛地抬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鲁正雄?就能吞下我鲁家几代人的基业?”
他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们忘了,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我鲁家能屹立西南这么多年,靠的不是摇尾乞怜!”
话音刚落,鲁承砚便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父亲,我查到一些消息了。”
闻言,鲁正雄和王叔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匆匆进门的鲁承砚身上。
鲁承砚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为了查消息跑了不少地方,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他快步走到鲁正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急促地开口:“父亲,我……我托人去查一下那些突然失联的部门,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说!”鲁正雄言简意赅,眼神锐利。
鲁承砚喘了口气,脸色凝重地快汇报:“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人情,终于在一个对我们鲁家还算有些感恩的官员口中得知。我们鲁家在西南的官场上的影响力突然下滑,是因为帝都有一个级大家族正在对我们出手。并且他们甚至动用了,十多年来在西南暗中提拔培养的所有资源。想将我们鲁家在西南的官方层面上连根拔了,至于是哪个家族那个人不敢说,不过我们应该也能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