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辉靠在墙上,低头,点了支烟,&ldo;郊区的一家精神病院。&rdo;
周时亦勾勾嘴角,徐盛操骂了一句,&ldo;你怎么发现的?&rdo;
&ldo;无意中发现的。&rdo;白锦辉低头弹了弹烟灰,继续说:&ldo;我找人调了精神病院的档案,发现明姐是在四年前十月份入院,同年八月,郿坞发生了塌桥事件。还有,当年十一父亲的环山北路的案子,也是她跟另外三个人参与了假招标,涉案的金额应该不少,如果这些都爆出来,华海几个高管加上她,都能把牢底坐穿。&rdo;
……
阮荨荨这几天睡眠不好,踢被子踢得厉害,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时亦就抱着她,不让她动,可这样的姿势,不一会儿,两人就热烈如火地纠缠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白天那么忙,晚上居然如此不知疲惫。
变着花样儿的折腾她。
一开始,周时亦怕她不适应,都不敢过于夸张。
渐渐地,等她适应了他的身体,便开始肆无忌惮了。
阮荨荨从小练舞蹈,身体软,配合度极高。
周时亦甚至有点希望,天永远黑下去,太阳永远不要升起来,让他们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照亮,太阳照样出来,月亮会下去。
该面对,终究要面对。
不要叹息,不要惋惜。
生命并不止于此,我要庆幸的是,我曾有一段时光,时光里都是你。
我依旧感谢命运。
没有让我虚妄此行。
……
阮荨荨回到院落,这片老城郊区,黑瓦白墙,门口是一片荷花池,不过,池里没有荷花,碧绿的湖水,微波荡漾,边上停着一辆车。
牌照是洵a1202。
跟那天在雅江小路上围堵她跟周时亦的那辆车拍照相似,只差一位数。
阮荨荨的猜想早已在许衍那边得到证实,她反倒有点沉静了。
中午时分,微风,太阳暖烘烘的。
车里的人按了下喇叭。
她走过去,车窗缓缓摇下,女人摘下墨镜,冲她微微一笑,&ldo;荨荨,你好。&rdo;
阮荨荨以前没仔细看过她,如今发现,她保养得真好,除了眼尾的部分,脸上几乎看不出一道褶子,可以说,她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阮明山这几年一直跟她来往,也不奇怪。
咖啡厅。
&ldo;你好,荨荨,我叫华珍,是你父亲的女朋友。&rdo;
从别人嘴里听到,&ldo;我是你父亲的女朋友&rdo;这句话,别提有多别扭,阮荨荨直觉里抗拒这次谈话,可好奇心不得不驱使她坐在这里。
从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那么别扭。
咖啡厅外,日头西晒,风轻轻吹着枝叶,枯糙飞长。
华珍脱下大衣,里头是一件白色毛衣,雍容地坐在阮荨荨对面,亲和地笑,&ldo;荨荨,我常听你父亲提起你。&rdo;
阮荨荨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搭腔,&ldo;提我干什么,我可没让少让他操心。&rdo;
华珍笑看着她,默认了她那句话,&ldo;确实,以前也是,现在也是。&rdo;
她勾了勾嘴角,没接话。
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华珍说话不再遛弯,开门见山道:&ldo;听你父亲说,你从小喜欢跳舞,想去巴黎音乐学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