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他是我前世的仇人吧。”夜色之中,侯飞凰只抿唇说了这句,见东宫流云神色认真的看着自己,她慢悠悠的道,“以后若有时间,我仔细同你说。”
“你,还痛吗?”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却见面前的东宫流云面上绽出一个轻柔的笑意。
“凰儿来试试就知道了。”
侯飞凰脸一红,连忙推开了他离得很近的胸膛。
“对了,你今日怎么会这么久?是这宝石开始失效了吗?”侯飞凰将地上两个宝石捡起来放在一旁,比起第一次看到之时,这两颗宝石的光芒已经弱了许多,但在这夜色之中仍旧清晰可见。
东宫流云也兀自叹了口气,“不知,只有等下次毒发时再看了。”
侯飞凰瞥见他脑门出来的一头细汗,心也不觉得跟着揪紧。
“就没有什么彻底根除的办法吗?”
“若是有的话,早也寻来了。”
“你,你这毒是怎么中的?”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又怕触到他的痛处,侯飞凰不禁小心了几分,见他忽然低下头忙补充道,“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自我出生之时,这毒就已经在我体内了。”东宫流云并未回避她的话,见她移开视线反而抓着她的手揉进自己的掌心,同她一起在榻上靠坐着。
“我母后原本是先皇宠冠六宫的兰妃,可树大招风,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当年我娘怀我之时,有一位妃子就在母后喝的药中下了这毒,长此以往,这毒母后足足喝了五个多月,直到难产之时才发现自己被人下毒,但为时晚矣,母后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我,那毒那随母后传给了我。”
“怀胎的时候就被下毒了?”侯飞凰因他这话心也不自觉揪紧,“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
“有啊,此人正是当今太后。”
他面上仍然泛着柔柔的笑意,只是说起那个人时,眼中也不觉有杀意闪过。
侯飞凰心中一惊,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犹豫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凰儿。”东宫流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令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就不恨她吗?”似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多余,但侯飞凰这几日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她如今没了侯老爷的庇佑,莫说是一个宇文无忧,连个云氏都能在侯府大搓她。
“恨有何用呢。”
“那你能咽的下这口气?”她胸腔起伏的有些厉害,不止是因为东宫流云,还有自己,她回到这一年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可前世受的苦难每当夜深做梦总是会想起,令她总是忘不了那刻骨锥心的痛。
只听得靠在自己伸手的胸腔内长长舒了口气,侯飞凰也不再问,只怕是这种伤痛,这种仇恨,没有几个人能忘得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侯飞凰见他不说话,起身就想跳下这软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准备回去了。
她刚滑下软榻,在软榻之前站定,腰上却蓦地怀上一双有力的手臂,侯飞凰脸一红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张凑过来的俊脸。
“流云。”
“凰儿。”他呢喃着这声音带着几分暧昧,一条长腿踩在地上,另一条屈膝仍旧在软榻之上,双手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肩膀,一弯腰薄唇便压了上去。
侯飞凰一时候躲闪不及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深吻,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才见他终于放开自己。
月圆之夜,窗外有冷风拂过,显得格外的寂静。
“天气凉,今晚就留下吧。”他说着这话也不容许她拒绝,就直接扶着她的腰身不容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带上了床。
那才刚刚穿好的衣服被他大手一扯全部拉开丢在床榻之旁,那宽大的床榻上轻易能容纳几个人,他侧身卧着,手便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亵衣内,从衣服里抱着他的腰令她躺在自己身前。
“流云,你……”侯飞凰有些气结,想去拉开他的手,奈何一只手没有力气,她单手根本不是对手,莫说将他拉开,将他手移开几分也做不到。
而后传来一阵热切的呼吸声,侯飞凰神情一滞,便感觉身后那制热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能感觉到他肌肉紧实的胸膛紧紧的靠着她,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令她不自觉得心神荡漾起来。
“流云……”
“嗯。”他闷声答应着,在她脑后一低头却直接吻上了他的背,那细密绵长的吻惹来她一个战栗,想伸手阻止他手却被他拉进掌中。
“流云,不要……”
“不要什么?”贴着她的唇紧了几分,感觉到他的恶趣味侯飞凰的脸也不禁有些黑,“你!”
“我怎么了?”手轻抚她的脸颊,直接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气的微红的脸蛋只觉得一阵可爱,不禁又弯腰亲了上去。
烛火摇曳,整件屋子都挥洒着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