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上的最高审判官坐在高椅上,银白的丝垂落,笔尖勾勒的眼神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皓月指着画中人物的指尖:“你看这里,他敲扶手的时候,指尖其实是微微弯曲的,不是伸直的——我在庭上观察过,他思考的时候总这样。”
左航恍然大悟,立刻掏出铅笔修改:“难怪觉得别扭,细节没到位。明天去雪山,得把这细节补上,阿贝多哥说画画最重要的就是观察。”
两人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苏新皓的喊声:“朱志鑫!你把我的厚袜子放哪了?明天去雪山穿的!”
“在你枕头底下!”朱志鑫的声音闷闷的,“刚才帮你收拾行李时看见的,说了多少遍东西别乱扔。”
皓月和左航对视一笑,左航合上写本:“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八点在楼下集合?”
“嗯,记得叫上大家。”皓月关门前,看见贺峻霖抱着个大箱子从楼梯上来,箱子上贴着“枫丹特产”的标签。
“这是给芭芭拉的礼物。”贺峻霖压低声音,“枫丹的纯水精灵香薰,据说能安神,她总熬夜给病人配药,正好用得上。”
第二天一早,旅馆餐厅飘着热牛奶的香气。宋亚轩正往面包上抹枫丹的蜂蜜,抬头看见荧和派蒙走进来,手里拿着件厚厚的羽绒服:“给,阿贝多让人送来的,说雪山早上温度能到零下。”
“谢啦。”皓月接过羽绒服,摸着手腕上的手环,“奇怪,手环好像有点烫。”
“是不是和雪山的冰元素有反应?”阿贝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白大褂,袖口沾着点冰晶,“昨晚调试装置时,雪山的冰脉有点异动,你们的手环能感应到?”
众人惊讶地回头:“阿贝多先生?你不是在雪山吗?”
“凌晨调试完就回来了,想给你们个惊喜。”阿贝多拉开椅子坐下,给每人倒了杯热可可,“雪山的冰元素结晶确实特殊,能记录过往的声音,上次在山顶听到过千年前的风吟。”
“真的假的?”刘耀文眼睛一亮,“那能听到我们在枫丹法庭上说的话吗?”
“理论上可以,只要元素波动吻合。”阿贝多拿出个小巧的结晶样本,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枫丹的水元素和雪山的冰元素本质相通,都是‘记忆的载体’,你的手环刚好能充当媒介。”
丁程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那吃完早饭就出?早点去早点回,别赶上下雪。”
“等下!”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昨天买的枫丹点心,得给可莉留一盒,她最爱吃甜的。”他转身跑回房间,很快拿着个粉色盒子出来,“找凯亚帮忙送过去了,他说可莉正在骑士团院子里炸鱼,看到这个肯定高兴。”
往雪山走的路上,晨光刚漫过望风山地。阿贝多指着远处的冰湖:“今天先去那里,湖底有天然的冰元素法阵,能放大结晶的感应能力。”
朱志鑫裹紧马嘉祺给的御寒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比梅洛彼得堡的地下监狱还冷……莱欧斯利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里面只穿制服的?”
“大概是习惯了。”皓月看着手环上跳动的蓝光,“你看,冰元素在回应手环的水元素,像在打招呼。”
走到半山腰时,阿贝多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地质锤:“这里的岩石层有异常,敲一块样本回去。”他敲下一块带着冰纹的岩石,递给左航,“画下来吗?这纹路和枫丹圣殿的水晶柱很像。”
左航立刻翻开写本,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真的!就是更密集些,像被压缩过的水纹。”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阿贝多的实验室。推门进去,温暖的空气混着药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宋亚轩搓着冻红的手,指着墙角的温控装置:“就是这个出问题了?”
“嗯,温度传感器失灵了。”阿贝多打开装置外壳,“昨晚修好了,不过得观察一晚,你们今晚就在实验室的休息室住下吧,比下山方便。”
休息室里有几张上下铺,墙上挂着雪山的地图,标注着各种元素结晶的分布点。刘耀文往床上一躺,瞬间陷了进去:“这床比枫丹旅馆的软多了!”
“别躺了,”贺峻霖扔过去个枕头,“阿贝多说傍晚有极光,山顶看得最清楚,去不去?”
“去!当然去!”朱志鑫眼睛一亮,“在枫丹从没见过极光,听说能许愿?”
傍晚时分,众人裹着厚衣服往山顶爬。夕阳把积雪染成金红色,远处的蒙德城像块小小的积木。阿贝多指着天边渐显的绿光:“来了。”
极光如绸缎般铺开,在夜空里缓缓流动。皓月看着手环的蓝光与极光交织,突然觉得提瓦特的元素真是神奇,无论在枫丹还是蒙德,总能以奇妙的方式相连。
“许个愿吧。”荧轻声说,“听说雪山的极光很灵。”
没人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极光流淌。直到夜色渐深,寒意渐浓,才结伴回实验室。
躺在床上时,皓月听着隔壁床宋亚轩和左航小声讨论明天的行程,远处传来风雪掠过实验室屋顶的声音。她摸着手环上柔和的光,突然很期待明天——无论是冰元素结晶的秘密,还是和新朋友们的冒险,都像这雪山的极光一样,充满了温柔的未知。
很快,休息室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极光还在闪烁,像给疲惫的旅人,盖上了一层会光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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