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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杨玉环(第1页)

泰山封禅归来的第三年,长安城的牡丹开得泼泼洒洒,朱雀大街两侧的花树几乎要将路心遮蔽。

大明宫的沉香亭畔,鎏金酒盏里的琥珀色酒液晃出细碎的光,李隆基捏着盏沿,望着满亭秾艳忽然叹了口气“这花是开得盛,却没个能压得住的人。”

高力士垂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随即躬身笑道“陛下忘了?前日曲江池畔,寿王妃杨氏观花时,那风姿……连枝头最艳的姚黄见了,都像是褪了色。”

这话如同一粒火星,落在李隆基心头。

他放下酒盏,指尖在案上轻叩“哦?李瑁的王妃?”

此时的寿王府,杨玉环正对着铜镜发呆。

案上的银梳斜斜躺着,齿间还缠着几根青丝,那是清晨李瑁为她梳头时不慎扯落的。

她望着镜中自己的脸,眉梢眼角尚带着少女的青涩,只是那双眼睛里总蒙着层薄雾——自三日前宫中传来“为窦太后祈福”的旨意,她便夜夜梦见父亲杨玄琰临终前的模样。

十岁那年,父亲在蜀州任上病逝,灵柩顺锦江而下时,她也是这样攥着船舷,看两岸青山倒退成模糊的影。

叔父杨玄珪曾摸着她的头说“玉环是弘农杨氏的女儿,总要守着规矩活下去。”

十五岁嫁入寿王府那日,李瑁掀起她盖头时眼里的光,她原以为能看一辈子。

“娘子,宫里的车到了。”侍女的声音带着哭腔。

杨玉环猛地站起,裙裾扫落案上的玉簪,簪头的珍珠滚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响。她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冰凉的地砖,忽然想起昨夜李瑁攥着她的手说“等风头过了,我一定去接你。”

那时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里全是汗。

太真观的青灰色山门在身后关上时,杨玉环攥紧了袖中那方绣帕。

帕角绣着对依偎的鸳鸯,是李瑁亲手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密得几乎要将丝线勒断。

观里的老道姑捧着道德经来教她,她望着经卷上“清静无为”四个字,忽然听见墙外传来乐声——那是寿王府的方向,李瑁最爱的《梅花落》。

她捂住耳朵蹲下身,道袍的素色料子蹭着青砖,像要把这身清白都磨掉。

入观未满三月,一辆掩着黑帘的马车便停在了观外。

高力士亲自扶她上车,指尖触到她手腕时,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车壁上的描金牡丹硌着后背,她掀起帘角一角,看见寿王府的门楼上飘着白幡,心猛地一沉——后来才知道,那是李瑁为“病逝”的王妃设的灵堂,一场自欺欺人的戏,连悲伤都要演给天下人看。

初见李隆基,是在太液池边的水榭。他穿着明黄常服,鬓边的珍珠冠冕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被宫人按着跪下时,膝盖撞在坚硬的玉石地面,疼得眼前发黑。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崩于前的压迫感。

她咬着唇抬头,看见他眼中的惊艳,那目光让她浑身发冷。

“听说你擅弹琵琶?”

李隆基指着案上的紫檀琵琶。

她指尖发颤地调弦,弦轴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水榭里格外刺耳。一曲《霓裳羽衣》弹到一半,琴弦忽然断了,银色的丝弦弹起,在她手背上划出血痕。

她慌忙去捂,却被他攥住手腕,指腹摩挲着那道血痕,语气带着奇异的温柔“伤着了?朕命人取最好的金疮药来。”

她猛地抽回手,道袍的袖子在他明黄的衣袍上扫过,留下道浅灰的印子。

“贫道……不敢劳动陛下。”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眶却死死憋着泪——母亲曾教她,弘农杨氏的女儿,纵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哭给人看。

可帝王的意志,从来由不得人抗拒。

三日后,她被接入大明宫的消息传遍长安,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早朝的紫宸殿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御史大夫韦陟捧着笏板,花白的胡子抖得厉害“陛下!杨氏乃寿王正妃,于礼于法,皆不可入宫!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全皇家体面!”

他身后的三十余名御史齐齐跪倒,甲胄撞在金砖地上,发出震耳的响。

李隆基坐在龙椅上,手指敲着扶手“韦卿是老糊涂了?杨氏已入道观,与寿王再无瓜葛,何来不合礼法?”

“陛下!”吏部侍郎苗晋卿膝行几步,额头抵着地面,“《礼记》有云‘父为子纲’,陛下此举,恐令天下人耻笑!臣愿以骸骨为谏!”

他说着便要解冠,却被高力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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