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志,不是敌人。
决心已定,具体行动还需要从长计议,而就是在接下来这段时间,洛克菲勒这个名字出现在了奥凯西的视野里。
路易区街头,一块画板被精确地调整到四十五度角,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怪人,开始一板一眼地戴上手套,研磨彩墨。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画布,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同时也照在从巷子里走出的亚历山大脸上。
研磨好彩墨以后,暝就开始拿出一支松鼠毛画笔勾勒画布背景,宁静祥和的街角,一名青年从昏暗的巷子中走出,不知要往何处去。
油画很真实,只是本来和煦温暖的阳光,却被画得宛如烈焰一般鲜红灿烂。
亚历山大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正在街对面作画的暝,他确定他不认识对方,然而对方却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再三确定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之后,亚历山大便匆匆离去。
而在亚历山大离去之后,暝也放下了画笔,画布上本来宁静的街角已经变成一堆断壁残垣,天边残阳如血,
原本孤零零的亚历山大,背后不知怎的便多出了一些人形怪物,除了他们以外此处再无一个活物。
“叔叔,你是一名画家吗?”
“不,我是一名艺术家”
“艺术家?什么是艺术家?”
“艺术家,就是认真活着的人”
“画的是什么呀?看起来有些可怕”
“残酷的真实,独一的美”
好奇的小孩很快被大人拉走,暝的画被更多人看到,街角也慢慢泛起了一些议论的声音,
无需仔细去听,都是大概‘疯子’,‘变态’一类的声音,
甚至还有人提议去找警察,把这个略显疯狂的画家赶走。
暝没有在意,只是脸上露出一丝悲悯,而这丝悲悯,在这丝悲悯,在他看到街角那抹靓影之后,又变成了沉痛。
“好久不见,艾尔玛”
原本的艾尔玛总显得有些‘弱气’,即使是张牙舞爪的时候,也只会被人当成无害的猫咪。
现在完成蜕变的她,五官虽然没有多大改变,但整个人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头如燃烧的暗焰般的及腰长发,加上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琥珀色眼眸,居然让暝也感到了一些压力。
“别碍事,否则杀了你”
“我这就走”
暝老老实实收起了自己的画板,开始往外走去,同时也有些感叹,当时在自己卧室中,被吓到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当时她想成为什么来着?一位才华横溢,坚守在新闻一线的报社女编辑?还是一个可以做出软糯到可以上天的戚风蛋糕烘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