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堂主的剑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他眼底泛起金芒:"有点意思。"
第三重考验是幻术。
我眼前的石门突然变成了演武场,周仙子举着剑朝我跑来,脸上全是血:"宗主!
魔修破城了!
小柱子他。。。"
我攥紧天命之钥,钥匙上的纹路开始发烫。
幻术里的"周仙子"越跑越近,可她脚下没有影子——仙尊遗迹的幻术再高明,也变不出活物的影子。
我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的血雾消散,赵堂主的剑正指着我的心口。
"三关过了两重。"他收了剑,声音里的冰碴子化了些,"最后一重,是心障。"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的石门不知何时开了道缝,门内飘出若有若无的梅香——那是我阿娘生前最爱的香。
记忆突然翻涌:穿越前的冬夜,阿娘给我盖被子时,袖角总沾着梅香;刚到修仙界时,我蹲在破庙哭,有个老妇人给我塞了块梅花糕,也是这味道。
"退出去,就当没来过。"赵堂主的声音变得很轻,"你护着的那些人,会死,但至少你能活着。"
我望着石门里的梅香,想起昨夜城墙上的灯火,想起小蝶沾着粥渍的脸,想起温尘竹屋里堆成山的战报。
天命之钥在掌心灼出红印,我往前迈了一步,梅香突然散了,石门后露出条铺满青砖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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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赵堂主转身往门侧的石墩上一坐,"再往里走,是石像阵。
每个石像手里的玉牌都有机关,碰错了。。。"他指了指脚边的深沟,"掉下去可没我捞你。"
温尘伸手扶住我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外衣渗进来。
我回头看他,他眼底映着石门内的幽光,嘴角勾了勾:"我记得你说过,破阵这种事,你最在行。"
我们刚要抬脚,身后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赵堂主猛地抬头,我跟着转头——原本立在门侧的石兽,不知何时转动了半分,兽嘴里的夜明珠正对着我们脚边的青砖。
"等等。。。"赵堂主的声音突然变了,"这石兽。。。不该动的。。。"
话音未落,四周的雾气"轰"地涌了上来。
我伸手去抓温尘的手,却摸到一片潮湿的凉——雾里的景物开始扭曲,原本清晰的石门变得像浸在水里,连赵堂主的身影都模糊成了一团黑影。
"萧瑶!"温尘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带着点焦急,"抓住我的手腕!"
我顺着声音扑过去,指尖触到他腕间的青玉镯,那是他总说"戴着习惯"的旧物。
雾气里有股熟悉的腥甜,像是血锈味——可这味道,我分明从未在仙尊遗迹的记载里读过。
"走!"温尘拽着我往甬道里跑,背后传来赵堂主的大喝:"别碰玉牌!
那阵。。。"
话没说完,雾气突然凝成实质,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甬道两侧的石像全转了过来。
它们空洞的眼窝里,正渗出暗红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青砖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我被温尘拽着往前踉跄半步时,脚下的青砖突然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等再站稳,鼻尖萦绕的血锈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甜得发腻的花香。
抬眼望去,先前的石甬道没了,眼前是片铺展到天边的花田——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花瓣层层叠叠,每朵花都开得极盛,却又透着股不真实的透亮,像被人用灵力凝出来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