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眼尾被夜风吹起的碎,突然想起方才战斗时,那些冤魂看我时的哀求——或许夜影仙尊的真面目下,藏着比杀道更可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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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不过才揭开一角。
黑雾翻涌的天际突然炸开一道幽蓝电芒,我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这是高阶修士强行撕裂空间的征兆。
温尘的手掌刚覆上我持剑的手背,那道黑影便从电芒里跌了出来,玄色大氅翻卷如鸦翼,眼尾最后一缕红纹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
&0t;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0t;夜影仙尊的声音像锈了三百年的铁剑擦过石面,他的目光扫过我、温尘、玄风仙尊,最后停在吴长老碎裂的玉简上,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0t;但我还有更多秘密,足够让整个仙界震颤的秘密。&0t;
我的云影剑嗡鸣着挣脱掌心,剑尖直指他咽喉——这是温尘为我设的护主灵契,感知到危险便会自护主。
夜影却连躲都不躲,任由剑锋抵住他喉结,指腹轻轻划过剑身刻着的&0t;阿瑶破万法&0t;,低笑出声:&0t;温仙尊的情丝倒是比剑气还锋利。
只可惜&0t;
他突然抬手扣住剑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我手背。
温尘的灵力如滚烫的溪流窜进我识海,我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因他的话分了神——这是大忌!
夜影的瞳孔里浮起两簇鬼火,我下意识要抽剑,却见他指尖血珠溅在剑脊刻痕上,那些&0t;阿瑶破万法&0t;的小字突然泛起金光,竟将他的血灼成了青烟。
&0t;噗——&0t;夜影踉跄后退三步,玄风仙尊的拂尘已裹着金光缠上他脚踝。&0t;大胆!&0t;玄风道袍无风自动,仙纹在袖口流转如活物,&0t;敢在玄都秘境伤我后辈?&0t;
夜影却笑出了声,他的身影开始虚化,鬼火般的瞳孔里映着我震惊的脸:&0t;别急着查苍梧山,锁魂渊的门&0t;他的声音被空间撕裂声截断,最后一个字散成黑雾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方才那些冤魂身上的苦艾草味,混着血锈气。
&0t;阿瑶?&0t;温尘的手掌抚上我烫的脸颊,我这才现自己不知何时退到了他怀里。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襟传来,沉稳有力,像从前我练剑练到脱力时,他背我回竹屋的脚步。&0t;吓到了?&0t;他低低问,指腹抹掉我手背上夜影的血,那血珠竟在他掌心凝成了极小的&0t;渊&0t;字。
&0t;他故意出现的。&0t;我攥住他的手腕,盯着那抹血字,&0t;他知道我们会查三百年前的旧案,所以来&0t;我顿住,想起他扣住剑刃时,眼底闪过的不是狠戾,而是某种近乎解脱的疯狂,&0t;他在挑衅,也是在提醒。
提醒我们锁魂渊有问题。&0t;
明月仙子的帕子轻轻擦过我额头的冷汗,她的指尖还在抖:&0t;方才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祭品。&0t;她的声音颤,却强撑着镇定,&0t;我、我去取《苍梧山志》,三百年前的卷宗应该还在藏经阁夹层。&0t;不等我应声,她已提着裙角往观星阁跑,间银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亮线——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辰礼。
吴长老蹲下身捡起半块玉简,裂纹里渗出的荧光比之前更暗了。&0t;隐仙录的残页&0t;他摸着胡须喃喃,&0t;谢昭,苍梧山客卿,杀道入魔锁魂渊&0t;突然,他的手指在玉面某处顿住,&0t;这里有被抹除的痕迹!&0t;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0t;有人刻意抹去了夜影被封印的真正原因,不是嗜战,是&0t;
&0t;是他在镇压什么。&0t;温尘接过话头,他的拇指还在摩挲我手背上的血痕,&0t;三百年前苍梧山全灭,夜影被封印。
若他是客卿,本该与山主共进退。
或许他当时在对抗的,根本不是心魔,而是锁魂渊里的东西?&0t;
玄风仙尊的拂尘突然泛起白光,他望着夜影消失的方向皱眉:&0t;方才他留下的黑雾里,有往生咒的残韵。&0t;他转向我,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0t;那些被他驱使的冤魂,为何只对你露出哀求?&0t;
我摸向颈间的护心玉,温尘的灵力还在其中流转。&0t;因为温尘的净化之力。&0t;我想起战斗时那些冤魂触到我灵力时的颤抖,&0t;或许他们不是被夜影控制,是被锁魂渊里的东西困住,夜影只是&0t;
&0t;只是个更厉害的囚徒。&0t;温尘突然接口,他的指尖轻轻叩了叩护心玉,&0t;阿瑶,我们得去苍梧山。&0t;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0t;去锁魂渊,看看三百年前到底封了什么。&0t;
我望着他眼尾被夜风吹乱的碎,忽然想起方才夜影消失前,他嘴角那抹笑。
那不是胜者的狂傲,更像引路人的催促。
&0t;好。&0t;我握紧他的手,云影剑在储物戒里出清鸣,&0t;明日就出。&0t;
明月仙子的声音从观星阁方向传来,带着几分急切:&0t;阿瑶!
我找到《春灯图》的题跋了!
上面写着&0t;她的身影在廊角一闪而过,裙角沾了星点墨迹,&0t;写着锁魂渊下,镇的是&0t;
风卷着她的尾音掠过断碑,温尘的掌心传来微不可查的收紧。
我望着远处渐浓的黑雾,忽然听见极轻的叹息,混着婴儿的啼哭——那是方才那个小丫头的兔子灯,在我识海里亮起了光。
有些秘密,该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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