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波斯人也是黑黑瞳,只不过肤色苍白,毛卷曲,哪有这般黄毛、红毛的?跟害了病似的。
呐,你瞅瞅,黄毛白脸,脖子通红,好像死了好几天一样。”
“欸欸,莫要背后议人长短,没看那厮看过来了,兴许是个通人性的。”
“不能吧?他们也算人?那女娲娘娘也有手潮的时候哩。”
“偏你没学问,先皇在世之时不是布过天下人族是一家的文章吗?我中土人士乃是人族嫡长,要率领各族摆脱蒙昧云云,你不知道?”
“知道倒是知道,只不过这庶子长的也忒丑了些,我等身为嫡长可不可以不认这门亲戚?”
“先皇都说了要认,你还能有他老人家眼光长远?且捂着鼻子认了就是,最多少来往一些,免的污了嫡系血脉。”
“有道理!”
约翰等人站在宫门口,被来去的百姓指指点点,颇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几个已经粗通汉语的文武官员,那是拳头都硬了。
独独约翰没放在心上,他深知这不过是一种宣传手段,其目的也不外乎是培养族群的民族特性与向心力。
此刻他只觉的这种方法值得借鉴,至于外邦百姓的嘲笑,身为大人物……
他妈的还是忍不了啊,贼鸟厮,什么叫褪了毛的鸡?
“哟呵?这不是约翰兄吗?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正在此刻,一声招呼将气愤的教皇大人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回头看去,却是昨夜的酒友。
“老卢,你怎么在这里?”
那位老卢笑道:“闲逛呗,今日正好商行中无事,出来溜达溜达。
怎么?今日要面圣呐?”
约翰点头,随即问道:“既然卢兄无事,不如今日就开始工作?”
那位老卢显的有些错愕,遂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可是面圣呐,我虽然精通官话,可这么高层次的,属实未曾经历过,若是坏了约翰兄的国事,岂不是罪过?”
约翰笑道:“无妨,我亦粗通唐国官话,届时彼此照应就是。”
老卢还是有些迟疑。
约翰见此,直接让随从掏出钱袋,数也没数,就抛了过去。
“报酬我已经付了,卢兄还是莫要妄自菲薄了。”
老卢熟稔的接过钱袋,掂了掂便喜笑颜开,赞道:“妄自菲薄这四个字当真用的恰如其分,约翰兄太过谦了。”
“谢谢你的赞美,那你答应了?”
“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