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虚面色铁青,眼神阴鸷地盯着跪在下方的家仆。
“你说什么?秦知念那个丫头,把那个野种带去了二哥的旧宅?”
家仆吓得浑身一哆嗦,颤声道:“是……是的,三爷,很多人都看到了。”
“混账!”
秦若虚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二哥的旧宅!
那里是秦家的禁地!
更是父亲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自从二哥秦文龙死后,那里便被彻底封锁,除了父亲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知念,谁敢踏足半步?
现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然被带了进去!
秦若虚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一个让他嫉妒到发狂的念头。
“上古秘法……”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为了那个位置,他等了二十年!
他以为,大哥平庸,二哥早夭,他秦若虚就是秦家下一任家主,是唯一的继承者!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秦天回来了!
一个流着二哥血脉的孽种,不仅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现在,竟然还要染指那卷传说中的上古秘法!
“父亲!您真是老糊涂了!”
秦若虚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猛地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朝着秦渊的住处冲去。
……
秦渊正独自一人,站在一处悬崖边的凉亭中,遥望着云海翻涌。
他苍老的身影,在山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萧索。
“父亲!”
秦若虚怒气冲冲地赶到,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
“您真的把那卷上古秘法,交给了那个小子?”
秦渊缓缓转过身,浑浊的眼眸平静地看着自己这个三儿子,淡淡地说道:“他是文龙的儿子,是秦家唯一的血脉继承者,那东西,本就该是他的。”
“唯一的继承者?”
秦若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陡然拔高。
“那我呢?父亲!我为您鞍前马后二十年,我为家族兢兢业业,难道就比不上一个从未为家族出过半分力的野种吗?”
“住口!”
秦渊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他是你的亲侄子!”
“我没有这样的侄子!”
秦若虚双目赤红,彻底撕下了伪装,“他就是一个灾星!他的出生害死了二哥,现在他的回来,只会将我们整个秦家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您把秦家的未来,赌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您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
秦渊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