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在内层的无需用“隐线”,缝在外层的几天后拆除即可,更有利于身体。
不过,前几次这种手术要冯初晨亲自做。
因为她未婚不能接生,又因为她没有取得疡科医户,不能做疡科手术。
她只得把这种技术强行归于“妇科”,属于大脉科中的一种小手术。
前几个做侧切的肯定要找贫穷人家的产妇,到时会许诺一定好处,自然有人愿意做。
至于冯初晨为何会这些,借口是大姑的手札里有记述,遗憾的是还没有开始实施人就先走了。
冯初晨看了手札,再结合大姑和王婶对生产的描述,以及她看医书学习了疡科医术,就会了……
芍药说道,“咱家妇幼医馆开的好,有稳婆有大夫,产妇乳儿能同时抢救。可惜我生了这双大手,做不了接生。”
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回到家,公鸡已经开始打鸣。
冯初晨和王婶去沐浴,芍药自觉站去廊下。她觉得姑娘太好了,生那么大气都没让她跪着。
王婶觉得主子罚得太轻,怕芍药不长记性,又私下掐了她几下,骂了一顿。
冯初晨睡了一个多时辰,依然卯时初起床。
同弟弟、半夏一起打太极拳,再练弹指功。
冯不疾听说姐姐挨了打,又吃惊又气愤,把芍药好一顿说,还进行了处罚。
“只罚站太轻了,今天一天不许吃饭。若再犯,就走吧。”
芍药认错的态度非常好,“少爷,我知错了,再不敢了。”
早饭后把冯不疾送上学,冯初晨带着半夏去京兆府。
端砚已经等在那里了。
几人进去修改了契书,出来后冯初晨讲了一下昨天在金府发生的事。
端砚听了想笑不敢笑。
说道,“金指挥使是个大老粗,这种事他干得出来。他年少时是乞丐,抢食比谁都凶。十二岁时被明老国公捡到带进军队,打起仗来不要命,得老国公手把手调教。
“二十几年前,明老国公挂帅平叛南中,明国公同我家驸马爷、金指挥使都跟在老国公和长宁郡主身边。有一次我家驸马爷身中奇毒,还是金指挥使把他背出密林。
“但金指挥使脾气不好,最爱打架生事,又爱喝酒误事,几次被长宁郡主拎着马鞭教训。只要长宁郡主揍他,明老国公就会跟着一起揍。”
冯初晨问道,“长宁郡主是明老夫人?”
端砚道,“正是。”
冯初晨了然。怪不得明老国公爱妻如命,原来老夫人是花木兰一样的女英雄,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
端砚又笑道,“我回去禀报我家二爷,二爷一定不许金大人那样对待冯姑娘。”
冯初晨道,“不止不能那样对我,对谁都不行。哪能无缘无故打人呢,还要在产妇面前打。太不讲理了。”
“好,请我家二爷跟金大人说道说道。他不听劝就告诉明老太君,明老太君最是菩萨心肠,知道了一定会教训他。”
次日下晌,冯初晨正在屋里看书,吴婶进来禀报道,“姑娘,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说是上官公子的车驾。”
上官如玉?
冯初晨起身迎出去,马车已经进了院子,端砚亲自赶车,还跟着两个骑马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