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出汗。
刚才又忙又吓,她出了一身臭汗。
冯初晨道,“无妨,没有不适。”
二人一狗刚走出青苇荡,就看到吴叔向他们这边跑来。
“姑娘,这么晚了,老奴不放心,来接你们。”
王婶道,“在青苇荡耽搁久了些。”
回到老宅。吴婶已经烧了一大锅水,面条也切好等着下锅。
冯初晨洗了澡,洗澡的热水很快变凉,她明显感觉到体温又比之前凉了一些,绝对低于人的正常体温。
没有其它不适,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仿佛凉凉的轻风拂过全身,带着整个人飞了起来,舒坦极了。
她抬起右手,几根手指如拈着一根银针。没试也知道,她施针的功力又进一步……
她出来后,王婶笑道,“还好,姑娘脸上又有了些血色。”
虽然还是过于白净,总算没有刚才吓人了。
饭后,王婶拿着两坛酒和买的几条猪肉送去赵里正家和冯长富家。
冯长富夫妇跟着王婶来了冯宅,说了一下村里发生的事。
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因为县太爷说赵唯品行有亏,把他院试的资格取消了。
这也是开朝以来第一个被县太爷以这种原因取消院试资格的学子。
也就是说,只要李大人还在这里当县令,赵唯就别想走科举。
赵唯的秀才之路暂时搁浅。
王婶笑道,“李大人火眼金睛,看出赵老三不是好东西。”
冯长富笑道,“赵员外和赵老三的哭声隔了几家都能听到,把傻老四打得更惨。他们还说要去求赵县丞帮忙疏通关系,争取后年再考。”
冯初晨留他们夫妇吃了晚饭,吴叔还陪冯长富喝了酒。
次日早饭后,冯初晨几人离开老宅回京。
下学的冯不疾听说她们给狼接生,不仅不害怕,还遗憾得不行。
小嘴撅老高,“我想去你们不带,狼都没看到。好遗憾!”
芍药笑道,“好在我没去。万一我先把公狼打死,那就坏事了。”
半夏取笑道,“说得你多厉害一样。”
“你别不信,我跟我爹一样厉害,我爹就能一人打死两只狼。”
睡前,冯初晨又拿出日记本写道:
建章二十年八月初九,惠风和畅,红藕残荷。
昨天在青苇荡为一只母狼接生。感觉身体有了明显变化,体温比正常人更低,没感到任何不适。
看到公狼对母狼的守护,突然觉得有个相亲相爱的男人相伴一生也挺好……
她放下笔,有更多想写的不能写。
这具身子之前的体温低于三十六度,而现在绝对低于三十五度,却没有血管收缩、血容量不足,大脑没有缺血、缺氧,也没有出现意识模糊、反应迟钝、幻觉或昏迷等情况……